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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若缺还是义正辞严地拒绝:“不行。”
两人皆是一愣。
真熟悉,不就是先前对话的翻版,只不过位置调换了。
宁若缺正要解释自己并非有意。
哪曾想殷不染猛地顿住脚步,眼睫轻颤,像是不敢相信宁若缺的反应。
宁若缺连忙找补:“不是,我没——”
“伸手。”话没说完就被殷不染打断。
她
眼神平静,不带任何情绪,刺得宁若缺心里泛苦,却还是照她所说的伸出右手。
宁若缺想着,如果殷不染给她药,就还回去好了。
但在她心脏缩紧的几息里,落下的并非药丸。
殷不染捉住她僵硬的手,引高一些,与耳朵持平。
而后歪头,轻易把脸贴到了她的手心里。
先眯着眼睛蹭一下,顿了顿,潋滟的眼眸望着宁若缺,又眷恋地蹭了一下。
乖巧得不像真的。
宁若缺瞳孔骤然放大。
她的右手最常摸的是剑柄,其材质坚硬,在指根处留下了难以抹消的薄茧。
她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冰冷,非得拿着剑才能心安。
可殷不染的脸颊是柔软的。
触感细腻,摸着有点肉,好像稍稍一用力就能捏坏了。
气息轻柔,唇瓣不经意间擦过手心时很痒。
明明比她的手心温度低一些,她却仿佛被烫到了。
烫到了也不缩手。
殷不染主动蹭她手心。
宁若缺像是被右手封印了,整颗心酥酥麻麻,说不出话。
直到殷不染松开她的手,将一缕白发顺到耳后,又抬眸觑她。
宁若缺嘴唇翕动,双眼呆滞:“你。”
又没了下文。
她感觉右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上面还残留有柔软的触感、湿润的呼吸。
她拿剑的手,几百年来头一次这么无害。
好奇怪,为什么殷不染要蹭她手、还用那么专注的眼神看她?
殷不染转身就走,她自然而然地追上去,余光去瞧殷不染的侧脸。
殷不染冷脸打发拦路的守卫时,她手指微曲,自然握了个空。
等她再次回过神、冷静下来,殷不染正朝着完全损坏、不能使用的山路。
面无表情:“我要上去。”
殷不染很怀疑宁若缺的神魂还在不在,怎么这一路上都呆呆傻傻的,不太正常。
她正打算上去检查一下,眼前人却突然倾身。
眨眼的功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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