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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少眼底笑意温暖,“那就明天去吧。”
京城最好的私人医院病房里,张佐慢慢睁开眼睛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眼底多了几分警惕。
他刚挣扎着想要起身,旁边立刻有人上前来扶他,“二爷,您醒了。”
听到这声音他才放松下来,沉声道,“我晕过去多久了?”
扶着他起身的青年沉默了一下低声道,“二爷,您昏过去已经快十个小时了。”
张佐垂在被子上的手一紧,好一会儿才道,“十个小时…是么。”
青年道,“大夫说您…必须安心静养,不能再操心了。否则身体只会越来越差……”
张佐冷笑了一声道,“安心静养…什么都不做当个废物一样被养在张家后院?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青年沉默不语,张佐也不在意问道,“有什么人来过?”
青年道,“首相两个小时前刚刚离开,先前还有几位跟张家关系亲近的人来探望过。三位少爷之前也一直守在这里,我劝他们先回去休息了。”
张佐靠着床微闭着眼睛一边问道,“还有呢?”
青年道,“还有,余部长来过。”
闻言张佐豁然睁开了眼睛,“余成宜?他来干什么?他说了什么?”
青年摇头道,“没有,说是余小姐身体不舒服陪余小姐来检查的,听说二爷病了顺道来看看。”
张佐垂眸思索着什么不再说话,青年替他掖好了被角也沉默地站在一边不再说话了。
病房里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再次响起了张佐的声音,“让他明天来见我!”
他并没有说这个他是谁,但那青年似乎十分清楚完全没有多问的意思,只是恭敬地答道,“是。”
早上吃过了早餐冷飒和傅凤城就出门去医院探病了,在医院门口冷飒甚至还十分应景地买了一束白菊花。
跟着他们一起出门的苏泽委婉地提醒少夫人,探病的话最好还是买一些寓意好的花,免得惹人误会。
冷飒抱着白菊状似不解,“菊花不是表示高洁的意思吗?隐士之花呢,正适合张二爷。这个季节这花儿可不好找。”躲在幕后三十多年,还不能隐么?要是她都要隐疯了。
苏泽抽了抽嘴角:您高兴就好。炸弹都送了,送把祭奠的菊花算什么?
傅家大少和大少夫人亲自来探望,张佐自然不可能避而不见。
看着并肩走进病房的一对璧人,张佐的目光最先落到了冷飒手里那捧白花上。
其实这年头大家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就连探病送花的人都不多。但对张佐这种常年生病而且可预见不会高寿的人来说却是十分敏感的事情,当下神色微变望向冷飒的目光多了几分阴沉。
站在他跟前的青年也看到了,立刻上前道,“傅少夫人,这个请给我吧。”
冷飒对他和善地一笑,却错开了他直接站到了张佐床前,“听说张二爷病了,祝您早日康复。”
张佐盯着凑到自己跟前白晃晃的菊花,只觉得心口有些隐隐作痛。
深吸了一口气,张佐才抬头看向冷飒道,“多谢傅少和少夫人亲自来探望我。”
冷飒笑道,“不用客气,都是应该的。”只看张二爷这苍白中隐约发青的脸色,就知道昨天真的气得够呛。
冷爷心满意足地幸灾乐祸着。
张佐眼神一缩,他很清楚冷飒话里隐藏的含意——是我们把你整住院的,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
张佐看了一眼旁边的青年,青年连忙过来接过了冷飒手里的花,欠了欠身往外走去。
冷飒有些遗憾,“看来张二爷不喜欢我的花。”
张佐眼神有些幽冷地盯着她,淡淡道:“少夫人言重了,只是我有些闻不得花香味,倒是浪费了少夫人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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