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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先生,那日那位哥哥是谁啊?透露一下呀。”
“就是就是,是不是先生的情郎?”
“要我看啊,一定是。”
几个小女生围着紫式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她们总是惦记着那天见到的那个陌生大叔,但无奈紫式部的嘴还是很紧的,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就不要猜测了。”
紫式部将整理的诗稿摆在一边,有眼尖的女孩一下子就看到了最上头的那首定风波,她们立刻凑了上去仔细研读了起来,却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写出来的好词,于是便转头问了起来。
“宋北云的词。”紫式部也是没有遮掩就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宋北云啊,那没事了。
要换成是别人,她们可能还真要惊愕一阵,但知道是宋北云写的之后反倒是没有了惊喜的感觉,他写的嘛,他就应该有这个水准。
之后她们想给这定风波谱曲,但却发现这曲真的太难谱了,所以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过放弃归放弃,这首词倒也是传了出去,那这玩意怎么说呢,在晏殊不专心写小骚词之后,恐怕也没有谁能在短时间内超过这首词的份量了。
有人分析说这是宋北云可能遭了流放才写出来的东西,描述了他对官场的失望和对大宋未来的迷茫,索性放下所有追随李太白的脚步想要去寻仙。
还有人说这是宋北云以笔为刀在抨击现在大宋的种种问题,用以退为进之术来抗衡这污糟的世界。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唯独宋北云知道,他唯一需要抗衡的是家里那几个小兔崽子。
几个小兔崽子在学校又打架了,先生也不敢处罚,就让他们回来写检讨,可这几个小兔崽子却一个有悔意的都没有,边写边笑,还偷摸着吃东西,金铃儿气坏了,把宋北云叫来骂了一顿之后就不管了。
而被无辜连累的宋北云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看着面前坐了一排的外甥子侄,手上端着一个茶缸子喝了一口:“说吧,怎么回事,赵桓,你先动的手你说。”
“舅父,是这样的。”太子到底是太子,还是有些担待的:“学堂之中有一同学生来丑陋,凸嘴龅牙。总是遭人欺凌,今日我又见有人骂他打他,我便上去阻止,那人推我让我滚,不然连我一起揍。我见他们有那四五个人,我寻思谁家还没个兄弟,我就把他们就都叫去了。”
“赢了没有?”
“那还能不赢?”太子爷头一扬:“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
这时耶律太子甚至直起身子说:“我打了两个!”
“嗯,赢了就行。”宋北云点头道:“快写,写完了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这么一说他们更快乐了,但没过多久就听前院哭喊声成了一片,宋北云过去瞧了一眼,发现大堂处有好几个妇人正在金铃儿面前哭诉,大概听了一番却是发现他们就是今天挨揍的那几个小孩的母亲,在那哭诉说自家孩子被打得头破血流,有个连鼻梁都给打断了。
宋北云连忙回到后头,小声问道:“你们不是说没打多重么?怎么鼻梁都断了?”
这时老二仰起头:“我干的,趁他们与哥哥弟弟扭打一起时,我上去用脚踩了他们的头。”
宋北云倒吸一口凉气,这二爷说起这事时,冷静的不像一个小孩子,眼神中透着决绝冷酷,无悲无喜,甚至连兴奋都没有,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二啊,不是我说你,你下手太狠了,万一出人命了怎么办?”
“出不了人命,我一不冲眼、二不冲后脑、三不用石头木棍,就是要他们知道疼了,知道疼了也就知道错了,再者说了,我家哥哥是他们能碰得的?也不看看他们自己几斤几两,欺负我家没兄弟?”
宋北云吧唧了几下嘴:“老大呢?你怎么看?”
狗蛋低着头沉默许久后说道:“我们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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