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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桌人好死不死,全都是皇室宗亲,虽说都是些没有实权的家伙,可架不住人家身份在这儿。
这要是告他一个藐视皇室的罪名,别说他的前程无了,就是姜家也要无……
想到自己正在考国学书院,姜沣不得不忍气吞声。
咬着牙蹦出两个字,“我赔!”
“这就对了,出门在外,面子是自己给的,往后可别这么莽撞了哈。”姜缈老气横秋地背着小手点评。
掌柜见状,立即让小二送来账单递了过去。
“加上您那一桌,抹个零头,承惠两千两。”①
姜沣面色倏然一白,他总共就带了二百两银子出来,之前点菜之时都是掐着预算来的。
这会儿哪来两千两?
别说这会儿,就姜家现在也拿不出两千两现银。
宣远侯府才脱贫不到十年,宣远侯当官后有了些钱,但人情往来的花费也水涨船高,根本没多少家底。
随后姜锦婳回来,为她修了新院子,加上装潢摆设花费近万两。
前不久被姜缈碰瓷碰走两千五百两,随后又拿了五千两去下注,家里就剩下点维持日常开销的小钱。
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却是大风刮走的。
他急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满头大汗,姜锦婳却在庆幸自己提前装晕,如若不然,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众人目光。
在心中把姜家人全部咒骂了一遍,原以为侯府该是何等的富贵,哪知却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空架子。
得快些想办法嫁给太子才行,尽早摆脱姜家。
她却不知,若不是姜缈暗中施法,她连如今的待遇都没有。
姜缈看出姜沣的窘迫,好心给他出主意。
“这女的头上这套红宝石头饰品质不错,差不多能抵两千两。”
姜锦婳一听,差点病中惊坐起。
这是姜夫人最珍贵的一套头饰,上次因梦见姜缈后的反应觉得愧对亲生女儿,这才当做补偿送给姜锦婳的。
她平时都舍不得戴,想着今日来的地儿是京城最高档的酒楼,才戴出来充面子。
没曾想姜缈一句话,便要拿走她唯一能上台面的东西。
不行,绝对不行。
可还没等她想到应对之策,姜沣已经飞快扒下她头上的步摇、发簪、发钗,一股脑塞到掌柜手里。
留下一句“回头我来拿银子来取。”
便抱着姜锦婳飞快走了。
姜锦婳气得一口气不上不下,噎在心口,猛地翻了个白眼……
“呀,她这回是真晕了,身体好柔弱啊,真是好可怜啊。”姜缈在后面假惺惺地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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