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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到了府城了!”黄昏时到了府城,小船停靠在岸上,船夫出言提醒着。
今日王存业身穿一身青衣,船夫并没有认出他是一位道士,王存业听见船夫的话,随手抛下一串钱,步下船向着城门中进去了。
街上行人往来不绝,王存业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范府住宅相当大,周围是高高院墙,一处小巷幽暗,偶有三两个行人,王存业无声无息穿入。
范府庭广院深,内有几重,门禁森严,甚至比上次还要森严,但对王存业来说,难度还不及上次。
随着越来越接近着凝元奠基,原本存在的神秘力量渐渐一丝丝生出,王存业和幽灵一样,渐渐靠近着核心。
一处密室,室里点着二支蜡烛,范世荣正在议着事。
范世荣望着墙,久久不肯移开目光,似乎上面有着花一样,片刻阴沉的说着:“魏府调兵了。”
高景也没有以前从容的神色,说着:“看这样子,根本不去寻些证据,就要下手了,仔细想想又觉得合理,只要怀疑就可定罪,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本是统治的不二权术。”
说着,口水枯涩的咽了下。
密室里一下子变得死寂,在坐的桑笠脸色又青又黯,身子都在微微颤抖,本想着范家是一条又粗又大的大腿,不想是谋反的路。
可是这时,已经来不及退出了,魏侯的手段……
片刻,高景摆出了地图:“公子,您别心急,魏侯的布局很明白,借着春狩,将世家贵族官员全部调出城中,集中到兵营控制下,这是赤裸的阳谋,我们只有几个办法,第一就是提前举事。”
“第二呢,就是刺杀魏侯。”
“第三就是远避,无论哪条,公子必须留在府内。”
“提前举事准备不足啊,刺杀魏侯当然是釜底抽薪的上策。”范世荣思量着苦笑说着:“可谁能办到呢?”
高景沉思良久,徐徐说着:“当然有,王存业能杀掉文先生,就说明他已经能刺杀魏侯了。”
说到这里,冷冷盯着范世荣,带着一丝冷酷的微笑:“他以家人逼迫公子照看,当然是妙计,但也是送了把柄给我们,你可以以他的家人生死逼之。”
“此子只怕难以受到逼迫,就算受了,事后只怕会受到他不死不休的追杀。”
“没有以后了,刺杀魏侯何等难事?就算能刺杀成功,怕也难以全身而退,就算全身而退,此子刺杀魏侯,这就破了道宫和朝廷,以及诸侯的底线,再怎么样都保不住了,道正必会亲自杀他,一个死人,又有何惧?”高景婉婉说着,让人不由浮现出一丝寒意。
“而且这时,要是不能破了魏侯的布局,那范家迟早就要烟飞云灭,又何惧此子的报复?”
范世荣在室内急行几步,拿定了主意,说着:“来人……”
话还没有落,室外传出两声惨叫,人影急抢而入。
“小心……”桑笠本能的惊叫。
只见密室左右突大开,人潮水一样涌入,刀剑弩弓破开空中的声音惊心动魄,几乎是瞬间,剑光一闪,只听“噗噗”之声不绝,片刻后,剑光收去,六个密室护卫呆呆立着不动。
“是你!”桑笠惊叫着。
“不错,是我!”王存业再次踏步进来:“话说,真是有气运的事,怎么我就在这时进来呢?”
话还没有落下,六个护卫眉心炸开,都扑在地上,立刻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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