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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明妆终于成功推开了他,重获自由,“你还没回答我,何时出发?”
裴今宴,“日期还未确定,今日我第一天上任,皇上也只是询问我意向,如果我不愿意去,皇上不会太过勉强我。”
声音一顿,又道,“镇戍关的情况比较复杂,里面有武王的人,武王的人又与苍风国有勾结,所以镇戍关被渗透得千疮百孔。
吴元帅也未必是旧疾复发,搞不好与他们周旋的太累,想回京城休息一阵子,或者干脆摆脱这个烂摊子。无论去的是我,还是其他人,怕是都要啃这硬骨头。”
说到这,裴今宴突然又后悔了——那么危险,他带着她,真好吗?
苏明妆被提醒,也是一惊,“对呀,你不提武王和苍风国勾结,我都忘了!当时正是因为他们里应外合,才险些让堂弟丢了性命!却不知吴元帅是否知情。”
裴今宴,“我猜想,吴元帅知道镇戍关有武王的人,但不知武王的人与苍风国勾结,若吴元帅知道,不可能不报给皇上。”
苏明妆补充道,“多亏吴元帅不知情,否则现在早就凶多吉少了!”
裴今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神有了恳求,低声道,“明妆,刚刚是我考虑不周,竟天真的幻想你我同去。要不然……你还是别去了,行吗?”
苏明妆白了一眼,“因为镇戍关危险,所以我不去?我不去,镇戍关就安全了?或者说,你自已身处危险之中,我能放心?”
裴今宴无奈,“你……你知道我说不过你,但……”
苏明妆打断,“正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才得去。吴元帅为何周旋不过?还不是因为他在明、敌在暗?难道吴元帅都不行,换成你,就行了?”
裴今宴好像隐约知晓她的打算,“你的意思是,你在暗?问题是,你去了,也是以代帅夫人的身份出现,如何隐在暗处?”
苏明妆挑眉,“武王的人主要盯着你,只要你不表现出知晓内情,他们就会放松警惕。退一步说,就算顺便盯着我,总不能连我、带着下人们,一起盯着吧?他们有那么多人吗?”
“下人?”裴今宴惊,“你是说,要把曲爷爷带过去?”
“当然,能者多劳、老当益壮嘛,把曲爷爷和他的徒子徒孙打包带走,顺便也让裴今酌分一些人手过来,毕竟给他报仇,他也不能一毛不拔吧?”苏明妆笑道。
裴今宴唇线抿紧,觉得是个方法。
但又觉得,因为他的任务,让她身陷危险,很是过意不去。
“再让我考虑一下。”
苏明妆也没再继续逼他,毕竟出发的时间还没定下来,她用不着急于一时。
这段时间,她软磨硬泡也能成功,她有信心。
随后,
两人去了知春院用晚膳,用罢晚膳,把这件事对二位老夫人说了,两人也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武将只有上战场,才能立军功,延续家族荣光。
忧的是,镇戍关情况复杂,只怕有危险。
当然,两人的意见与裴今宴相同,希望她留在京中,只是苏明妆不肯。
时间又晚了一些。
裴今酌披星戴月地回来,又针对此事,与裴今宴夫妇商量一番。
裴今酌想到镇戍关那些细作,便恨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被皇上派去的不是堂兄,而是自已!
当即表示,如果堂兄去镇戍关,他定会全力配合,无论是调拨暗部,还是京中做铺垫内应。
……
武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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