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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妆哭笑不得,“我都嫁给你了,不喜欢你,还喜欢谁?再说,我看起来像是水性杨花之人。”
“不像。”
他将臂弯紧了紧,苏明妆也被迫与他贴在一起,面红耳赤地推了推,“别闹了,得起床。”
裴今宴,“你忘了,皇上给我放了假?不用着急起来,再抱一会。”
苏明妆,“你忘了,你为了弥补遗憾,今天早晨要敬茶仪式?估计母亲和婶母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
“……”某人面色铁青!
裴今宴没和女人睡过觉,毫无经验,哪知第二天还这般恋恋不舍,舍不得起床?
这是他从记事开始,第一次有赖床的欲望。
尤其是肌肤贴合,这种美妙感觉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你等等,我让人去通知一声,就说敬茶仪式下午办。”
苏明妆失笑着,耐心哄道,“下午不是安排了回门?再说,知春院上上下下都知道上午有仪式,我们两人未出现,你让人家怎么想?你说对吗?”
“……”某人更悔了!
但没办法,两人还是起身穿衣。
裴今宴穿完,道,“你让你丫鬟进来服侍你吧。”
苏明妆知晓,他不习惯身边有太多女子,“以后我们自行梳洗,不用她们。日常发髻我也可以自已梳,若需要外出梳妆,再叫她们进来也不迟。”
经历梦境,她早已不是从前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别说打理自已,便是自已生活,她都没有问题。
裴今宴凝视她好一会,随后叹息,“我裴今宴何德何能,能拥有你这般善解人意、无可挑剔的妻子?你别为了迁就我而吃苦,我不介意她们进来。”
苏明妆白了一眼,“不介意,我介意!我讨厌其他女子围着你,总可以了吧?”
裴今宴心中滋生甜意,“好,以后我定会离所有女子远远的。”
苏明妆示威一般地哼哼两声,便去水盆梳洗去了。
洗好了脸,她坐到梳妆台前,擦一些润肤面脂,“在我心里,两位母亲也很完美。”
“两位母亲?”裴今宴一边洗脸一边问道。
“嗯,我的母亲,和你的母亲。”
裴今宴拿起一旁巾子擦脸,回答道,“岳母确实完美,我娘还差一点,太死心眼,若心态豁达一些,便可称之为完美了。”
苏明妆吃惊,扭头看他,“你竟敢在背后说母亲坏话,看我一会不去告发你!”
“别,为夫错了!”将巾子向台上一扔,裴今宴快步上前,捧着女子凝脂一般的面庞,低头亲上她的唇。
“夫人息怒,罚为夫亲三下行吗?”
“……”苏明妆——行不行,都已经亲完了好吧?
红着脸推开男人,苏明妆开始为自已盘发起来。
一切打点好后,两人出了房门。
值得一提的是,临走时,两人穿了红衣。
苏明妆穿的是朱红色,裴今宴穿的是砖红色,全当婚衣。
北燕国有个传说:古有凶兽,每到除夕便出来伤害人畜,而那凶兽惧怕红色、火光和炸响,所以便有了新年穿红衣、贴春联、放鞭炮的习俗,用来驱邪避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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