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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了一些年纪,再年轻个十几岁,怕是直接对严氏做鬼脸了。
苏明妆看着这对金兰姐妹,便想到自已和玉萱公主,依旧不免担忧——若按母亲的想法,顺利的话,自两全其美。
但谁能保证一切顺利?
在东越国散布谣言,是否能成功?
就算散布成功,买通东越国国君身旁近臣,又是否能成功?
就算买通成功,萧质子顺利回到东越国,在各方局势稳定的东越,如何争夺一席之地?需要争夺多少年?
争夺成功之前,只怕不方便暴露质子和公主的事,公主又需要等多久?
当然,质子和公主的感情,还没确定。
还有,沈元夫妇的金蝉脱壳是否能成功,锦王身份的隐患是否能去除?
苏明妆瞬间心情沉重,又不想在两位长辈面前表露担忧,只能强撑微笑。
陪两人又聊了几句,便知会一声,回了学士府——她还有锦王交代的任务在身。
当天夜里,她把锦王交代的事转告父亲,又和父亲聊了很久,才回到自已未出嫁前的房间。
只是辗转反侧,久久难眠。
……
翌日。
苏明妆回到国公府,听说公主和质子按时来了,暗暗松了口气。
她回了雁声院,让人去请公主——并非苏明妆不支持公主学习,实在是萧质子进步飞速,裴二夫人的武艺课程,公主也许还能跟上;但裴老夫人的书本课程,公主别说是否能跟上,有些深的内容,怕是听都听不懂了。
很快,玉萱公主来了。
面色憔悴,眼下微青。
下人们为公主请安后,便纷纷离去。苏明妆把公主拉到软榻,两人隔几而坐。
苏明妆问道,“你昨夜没睡好?”
玉萱公主一抬眼,见好友脸色也没好哪去,噗嗤笑了出来,“说得好像你昨天睡好了一般。”
苏明妆苦笑,没继续这个话题,沉声问道,“昨天我离开,皇后娘娘召你了吧?”
玉萱公主直接坦白,“找了,问我对公孙公子意向如何,我表示,听父皇和母后安排。”
苏明妆了然,缓缓点了点头,“其实找你来,是有些事想与你聊,按照道理,我应该等裴将军回来后,与他先商量。但他忙于皇差,连个回信都没有,我怕拖太久,事态越发严重。”
外人知晓安国公外出办皇差,只是并不知具体办什么皇差。
玉萱公主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什么事啊?来来,和我说说!”
苏明妆盯着公主的面庞,轻声问,“你……喜欢萧质子吗?”
“!!”
玉萱公主吓了一跳,慌张得结结巴巴,“你……你在说什么?别胡说八道!”
苏明妆为何等不及裴今宴,要立刻说?
因为如果确定两人喜欢,便一定要把公主和公孙潜的事推掉,否则两人亲事定下来,以后这婚,可就不好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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