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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本来还想采访许文山的合伙人程建林,但对方坚决拒绝采访,她也只好作罢。
半个月后许文山再次联系上了杨柳,只不过这一次他将见面地点约在了自己家中,而且见面时间是在晚上。
许文山住在市郊的一栋别墅里,有上下两层楼,总面积差不多有五百平米。家里只有许文山一个人,他的妻子陈子曼有事外出了,要过好几天才会回来。
许文山看上去比之前更加憔悴了。他的头发有些许凌乱,黑眼圈愈发明显,下巴上还残留着没有刮干净的胡渣,就连上衣的扣子也扣错位了。
难以想象许文山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更奇怪的是刚刚开门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凿子,着实把杨柳等人给吓了一跳。
许文山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一旁,招呼几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其实,这次找你们来是想请你们帮个忙。”许文山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忙?”杨柳一边故作镇定地问道,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此时,偌大的客厅里只开了几盏小小的无主灯,昏暗的光线把装潢精美的客厅衬托地有些诡异。
杨柳还注意到一旁的墙壁被凿开了脸盆那么大一块,里面的钢筋都露出来了。碎掉的砖块墙皮堆积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处理,工具也被随意丢在了一旁。
“许先生家正在装修吗?”还没等许文山开口,张帆便忍不住开口问道。显然他也注意到了那一块被砸烂了的墙,它和周围干净整洁的环境相比极不和谐。
许文山将目光转移到了那面烂墙上,“这就是我请你们来的原因。我最近老是听见墙里有莫名其妙的声音,所以就把墙砸开了,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杨柳好奇地问。
许文山失落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不过那个声音并没有消失,我很确定它就是从那面墙里传来的。”
“是什么样的声音呢?”张帆问道。
“是一种咕咕咕的声音,类似于鸟叫。”许文山回答道。
听到这儿,杨柳只觉得背脊发凉。她心想,“只是因为这个就把墙给砸了?这个男人也太疯狂了,他还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斯斯文文的许文山吗?若不是有张帆和摄像师在自己身旁,她一定会忍不住想要逃离这里。”
“许先生一定还有别的事儿吧?”杨柳故作镇定地保持着微笑。
许文山沏了四杯茶,慢条斯理地回答道:“不瞒你说,还有一件事。这段时间我总感觉家里除了我和我妻子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一开始我怀疑是我妻子的情人,因为我总是在夜里听见她房间里传来与人交欢的声音。可每当我推开门声音就戛然而止了,而且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
有一次我忍无可忍,翻遍了家里所有角落,都没有发现另一个人的踪影。可当我回到卧室以后却发现之前被我关好了的窗户敞开着,窗帘也被人拉开了。
绝不可能是我妻子干的,因为期间她一直在陪我找人。也不可能是我记错了,我这个人非常缺乏安全感,睡觉时门窗都必须关得死死的,窗帘也一定会拉上,不然我是睡不着的。”
“那么会不会是小偷呢?”杨柳知道自己这样说很可笑,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小偷?有哪个小偷会像逛便利店似的反复光顾一户人家呢?况且我家里也没有丢任何值钱的东西。”许文山斩钉截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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