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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婉动了动喉咙,似乎欲言欲止,顿了一顿,只说:“没有。”
傅正擎反问:“刚才你和藜麦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闲说了两句。”答完江时婉才反应过来,藜麦已经走开了。
傅正擎才从法院大厅里出来,自觉是被傅正擎套了话。
傅正擎敛去一点笑容,“江时婉,你只要记住,别相信藜麦,她无论说了什么,都是别有用心,你早已经见识过她是什么人了,其实她现在没有立场,所以在你点前站不住脚,但是别忘了她可是律师,即便是自乱阵脚,也依旧善于将计就计返工于心,懂了吗?”
江时婉手搭着窗子,撑着脑袋,眯着眼睛望向外面,心不在焉的“嗯”了一下。
江时婉是傍晚时分醒来的,地点是今天早上待过的医院,仅仅是急诊病房和住院病房的差别。
中午跟傅正擎在车里聊着聊着,忘了提醒他关空调,导致身上忽冷忽热的病况愈发的严重了,到后面连说话都提不起来力气,胃里直冒着恶心,冷的时候发颤,热的时候却连一滴虚汗都冒不出来。
知道傅正擎发现江时婉的情况不太对,赶忙问她:“你是不是又在发烧了?”
江时婉动了动嘴唇,眼皮耷拉着只剩下一条缝隙了,虚弱的说着:“送我去下医院……”
外面的天色渐暗,江时婉从望向窗户外面,可以看见不远处高楼上信号灯在闪烁跳动。病房里空无一人,静溢的能听见输液瓶里的点滴落下荡起一小圈涟漪的声音。
江时婉动了动酸麻的右手,一道稚嫩的声音由远及近,但是隔着一扇门,始终不太清晰。
门推开,闫睿轩手里拿着个东西小跑进来,低着头一边走一边含糊不清的念念有词:“一个是我的,两个是妈妈的,谁都不能抢……”
“那奶奶呢?”盛韵樱假装不高兴。
闫睿轩一个转身指着阿姨手里的一大袋子,“那么多,那么多都是你的啊奶奶,我又不跟你抢!”
江时婉轻笑出声儿,闫睿轩发现她醒了,小跑着到病床跟前,蹬着小腿,就要往上爬。
江时婉怕感冒传染给他,伸手将他给推开来了,另一边从床头柜的包里掏出来个口罩戴上了。
“宝宝,离妈妈远一点。”
闫睿轩不情愿的哼了哼,“为什么?”
“妈妈生病了,会传染给你的。”
闫睿轩对传染还没有概念,生气的拍了拍床,“传染就传染嘛!”
江时婉耐性的跟他解释,“要是你被传染了,你也会生病,会很难受,还要每天打针。”
闫睿轩听她说完,挂着婴儿肥的肉脸顿时一蒙,看着江时婉,生生的往后退了两步。
看了看江时婉,又回头看了看盛韵樱,皱着眉念叨:“打针……”
然后默默的折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了,然后朝着江时婉挥挥手,“妈妈你要乖乖打针啊,才不会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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