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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以前他确实也因为藜麦给闫文林夫妻造成的问题后悔过,他不否认某些事情上他对闫文林有所愧疚,刚才一时情急,话说的太溜了。
江时婉只是停了一下,面不改色的说道:“前妻啊!”
她单手撑着下巴,沉着的很,慢慢悠悠的又说:“既然提起藜麦,我有一件事儿问你要个说法。”她眼睫一抬,望着言恒语,“还记得两年前的那件事儿吗?你让闫文林去帮你的心上人,你就算是从安城飞过去,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藜麦是面临什么生死关头,一定要火急火燎的让闫文林赶紧去将人给弄出来,再说,你是凭什么让他答应你的啊?”
言恒语的脸色顿时有些复杂,沉闷中带着一丝鲜少见的为难。
呵,凭什么?
闫文林冷情冷心,这一点在他当时对待藜麦这方面可算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作为朋友,他不愿为了藜麦而与闫文林红了脸,所以除了江时婉,他还能拿什么去撼动闫文林?
当初姜宇承要让藜麦拿出三个亿来,是江时婉拒绝了她,藜麦甚至连闫文林的面都没见着,当时藜麦要不是走投无路交出手中姜家的股份,要是不“被”姜家撇清关系,又被姜宇承暗中算计,也不至于沦落到在外面被立案调查的地步。
这一切,就算不是江时婉直接造成的,也是背后的间接推手。
人总是这样,若是心心念念这一个人放不下忘不掉,就总是想着她的好,她受的委屈,她的意难平。
藜麦之于言恒语,像是遥不可及的天上月,多年以来,他看过她的阴晴圆缺,即便是得不到,即便是讨厌过她,恨过她,始终抵不过藜麦在他心里留下的丝毫美好。
他压根不会有所谓的站在江时婉的立场设身处地,以为他的立场早就歪斜,偏心实属自然而然。
言恒语的眉心紧紧的压着,反问:“你这算是在审我?”
“言重了。”江时婉抿着唇轻轻的笑,“应该说是你太敏感了。”
十分钟之前,她因为闫文林面临的困境她却无能为力而无奈,心乱如麻,此刻,她却能平静的直视着言恒语的眼睛与他对峙。
或许强烈的求知欲反而能让她冷静下来,一种反常的冷静。
孙白林闻着空气中莫名燃烧起来的硝烟,凝着脸,心中有些许的烦恼,“言恒语,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还怕开口?”
言恒语凉飕飕的瞪了一眼孙白林,冷笑道:“亏心事儿?你认为我做的事儿是亏心事儿?祝贺事儿要是发生在你和冯凌身上,你会怎么做,人还不都是胳膊肘往里拐的?”
当年出事儿之后,言恒语将这件事儿告诉过他,孙白林虽然嘴上骂了言恒语这辈子都在损阴德,心里也没觉得江时婉的所作所为好在哪儿去。
在藜麦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断了她的路,对于错,难说。
江时婉听见那句“胳膊肘往里拐”,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哽在她喉头,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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