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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婉跟着舅甥俩出来之后,又去了文具店,小家伙在里面见着什么好看的都塞在他舅舅手里,盛郁峥任劳任怨的跟着,不时,看了眼沉默无声的江时婉,问:“是不是觉得挺闷的?”
江时婉摇摇头:“没有啊。”
“都说我这个人挺闷的,不适合跟让人相处。”
本来这句话原是出自于自己母亲,催婚催了很多年,整日在他的耳边念叨,“你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闷啊,闷死了,一点也不适合跟女人相处,谁会喜欢你个闷葫芦?你我外甥都那么大了,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讨到老婆?”
盛郁峥想起母亲催婚的模样,不觉一笑。
江时婉看着他微扬的嘴角一愣,也不可能说你是真的闷,寻了个说法,“你长年呆在军队,肯定跟战友相处起来更轻松些。”
“这话到是没错。”
他的好友与发小,大多都是军人,也有共同的话题,不过他的话本身就少,只是跟人相处起来倒是更自在些。
但是他自己长年都是这个性格,他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或许是活了这么多年,又在军队里磨练了那么久,性格早已磨得沉稳皮实了,但是别人却会感到拘束,就像是现在的江时婉,他都能感受到她的尴尬。
“总之今天平白给你添麻烦了。”盛郁峥说。
江时婉笑了下,“不碍事。”她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当是提前学习学习怎么带小孩子。”
盛郁峥点了点头,一阵沉默,起先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明白,说:“恭喜你了。”
“恭喜什么?”
“你不是……”盛郁峥的视线轻微扫过江时婉的肚子。
江时婉焕然,她刚说的意思是以后总归会有小孩,就当做是提前练习,但是他却理解成她怀孕了。
但是这也是事实,江时婉形象以后怎么都会有人知道,便不再隐瞒,欣然接受了祝福。“哦,是,谢谢。”
盛郁峥看了她一眼,穿的平底鞋,身高刚过他的肩膀,一头黑色卷发披散在肩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看起来有种介于青涩和轻熟之间的漂亮。
跟他第一印象的江时婉很不一样,十分不一样。
忽而又想起,她应该是忘记了他们很久以前见过。
脑海中莫名其妙的跳出了个画面,是她在婚礼上的那天晚上,躲起来哭的样子,盛郁峥在心里笑笑,小姑娘变了些,但是还是挺会哭的。
盛郁峥为之前的军演准备了许久,有在荒野待了接近半个月,回军区之后又有各种事儿忙,一直拖到现在才批下了近半个多月的假期。
两日后回来,他一时兴起,打开电脑,翻看其中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他从军以来的所有合照。
他找了许久,找到一张照片里有着许多青春洋溢的面孔的合照。
这照片约莫是七八年前的,那时候他刚刚评上上尉,在野战部队侦察营里任职,去往下面的一个训练基地的时候,那基地接了一个军训的活儿,是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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