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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下雪了。”
等到达酒店之后,江时婉看向一旁车钥匙的闫文林,突然有些欲言又止的抓住他的手臂,“你要不要……”
“怎么?”
“我看天气预报,这雪一时半会儿不会停,雪量大,明天,说不定后天都走不了。”
闫文林定定的望着她,出声低沉,“所以呢?”
江时婉抬了抬头,从天窗上望出去,手还攀着他的肩膀,抿抿唇说:“要不你现在趁着雪还没下大,先离开。”
不然到时候山路不好开,告诉封路了就更难办。
江时婉见闫文林没动静,盯着她,下一秒拔了要是就下车,然后去后备箱拎着出发时准备的装备。
江时婉下车的时候,他正关上后备箱,单手拎着东西过来,冲锋衣在走动之间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酒店前的小广场在夜幕下亮如白昼,将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轮廓也落下淡淡剪影,眉目清隽,目光冷锐,走到她身边时,自然而然的拉住她的手就往酒店里走。
江时婉体寒,到了冬天,无论怎么捂都手脚冰凉,更别说现在正立于严寒的风雪之中。
闫文林穿的比她少,掌心却干燥温暖,大掌将她冻僵的手掌包裹着,源源不断的温暖从四周传递而来,就连挨着他近一点,都能感觉到他似乎与寒冷绝缘的微暖体温。
江时婉将另外一只手缩在袖子里,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到底,包住下巴,再次问:“真不走?”
闫文林站定,俯视了她一眼,不言不语眉心微拧,已经用行动告知了答案。
江时婉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闫文林以为她是在想用什么方法赶他走,顿时将掌心一紧,江时婉被强迫回过神来,痛的嗷嗷叫了两声儿,不由没好气骂道:“你神经病啊!”
她想甩开他的手无奈没甩开,闫文林仍旧将她握得紧紧的,大拇指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了两下,好似安抚。
但江时婉不领情,仍旧用手拧了一把他的手心。
身后刚结束游玩下车的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往里走,两小孩儿欢呼:“下雪啦下雪啦!”
小孩子兴奋的说道:“爸爸,下雪了,咱家那边要是能下雪就好了。”
老爸回答:“下雪天太冷了,我们偶尔到下雪的地方玩玩就好了。”然后温柔的问老婆:“媳妇儿你说对不对?”
那太太正忙着把跑远的儿子拉回来,老爸也一把捞起小女儿,“爸爸妈妈同你出来旅行开不开心啊?”
“当然开心啊!”
话音刚落,哥哥一把将从树叶上刮来的一小团碎雪扔向妹妹,那雪不多,但散开来,有一部分直接落进了江时婉的领口,江时婉低呼一声儿,下意识看向身后的一家人。
妹妹被哥哥的扔来的雪打愣了一下,哭了。
爸爸立刻斥责儿子:“你干嘛呢?”
说完立刻向江时婉道歉,用蹩脚的普通话说:“不好意思啊这位太太,我儿子不是有心的。”
江时婉摆摆手笑了笑,“没关系。”怕别人会有负罪感,还夸了他一双儿女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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