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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闫文林的右手边,吃着吃着,侧身看着外面。
“山上还下着雪吗?”
a市是安城的临市,气候条件差不多,除了一年之中最冷的那几天,要见到雪也不是很容易,也只有在山中,尤其是在海拔高的山上,才能看到北方那种积雪三尺的景致。
“现在停了,不知道深夜还会不会下。”
江时婉想了一会儿,又重新吃东西,突然就跳开了话题,“你走了,闫睿轩怎么办?”
“你走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种问题?”
闫文林目光深而沉的看了她一眼,想起了他收拾东西要走的时候的情景。
当时他没打通江时婉的电话,幸好又打回了家里,盛韵樱以为江时婉跟他说过要去景区的事儿,得知他一无所知之后还十分诧异。
他立刻回到家里收拾行礼,闫睿轩刚睡了午觉醒来,跟在他屁股后面进了衣帽间,抱了一堆玩具来扔进行李箱里,随后一屁股坐了进去冲着他傻乐,“都带上!”
江时婉走的时候,把他哄睡了,醒来还没发现江时婉已经不见了,整个人便沉浸在要跟爸爸走的兴奋中,知道闫文林二话不说,把他拎了出来,玩具也给他扔到了一边。
小小人儿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站在旁边默默的思考了良久,准备找江时婉商量,让她说服闫文林带上他一起走。
蹬蹬的往外走,说:“找妈妈,一起走。”
闫文林还想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有如此严密的逻辑,还是蛮有发展性的。
然后没一会儿他便听见尖锐的空腔响彻了整个屋子。
关于最后他是怎么独自脱身的,他不太方便告诉江时婉。
江时婉采用的是比较委婉的告别,而他是比较直白的欺骗。
闫睿轩拿着一只恐龙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的时候,他指了指放在角落里的玩具车说:“太远了,去把你的车开上。”
闫睿轩很激动,真的去开车了,开着玩具车转身的时候,只隔着窗户看见绝尘的尾气。
据盛韵樱告知后续说,闫睿轩似乎很崩溃,撅着小屁股哭了很久,最后不的不答应用一套新的乐高缓解了这场亲情崩解的危机。
江时婉见闫文林似乎欲言又止,她垂下眼,“我来是有正事儿的,路程太远,我怕照顾不好他。”
闫文林从喉结处发出了一声儿低笑,不知道是喜还是讥讽,“你早告诉我,一起来不就行了?”
江时婉扭头望向他,轻笑没然后正色道:“我觉得没有事无巨细的告诉你我的行踪的必要性。”
“是么?”他凝视着她,神色中难辨喜怒,声音沉沉,“这就是你所谓的至亲至疏的夫妻?”
江时婉屈起腿,喝了点酒,但是没有出声儿。
闫文林也不在说话,明显能感觉到他脸色较之前沉了许多,眸子里浓浓的暗沉,薄唇紧抿,眉眼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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