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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老夫想要把他教导回来,可谁曾想越急切越无用,最终……无可奈何,束手无策。老夫为此总是担忧身后之事,担心自己去后家中生出了祸事……”
众人都叹息一声,不是同情,而是同感。
这些都是唐初最著名的打手,出去能让敌人颤栗的存在。他们在外厮杀,看似风光无限,可却把孩子的教导抛下了。
所以李勣提及这个,他们都想到了自家的孩子。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儿孙不争气,这些老将想到自己去后家族难以为续,那种煎熬,恨不能把儿孙拉出来痛责一顿。
但这些并无卵用,最后还是要为他们考量周全。
比如说程知节的儿孙们,程处弼不出意外将会袭爵,那么老二呢?那就尚公主,做驸马……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一阵伤感中,苏定方说道:“等等。老李,你说你没教授过他?”
李勣点头。
大唐名将竟然不教授孙儿,你在忽悠我们吧?
可李勣一脸正色,而且他也不喜欢开玩笑。
那么这位就是个自学成才的小天才?
人才难得啊!
梁建方微笑道:“贤侄……不对,贤孙……”
李勣老脸一黑,觉得这个老东西不要脸真是无敌了。
梁建方笑吟吟的道:“老夫家中的孙女你只管挑,挑中哪个是哪个,一个不够,两个,两个不够……三个,你若是能去全包了,老夫也无话可说。”
这个老流氓!
李敬业有些难为情的道:“这是庙算?”
“是庙算。”程知节信誓旦旦的道:“谁敢说不是,老夫弄死他。”
苏定方眼中有光,“贤侄……呸!敬业,你怎么会的这个?”
李勣又占了苏定方的一次便宜,可此刻却顾不上计较了。
他想听听孙儿的说法。
“今日孙儿同兄长谈及了大唐周边,兄长说了吐蕃等国与大唐的关系,也提及了突厥……”
“他的兄长是谁?”梁建方不解。
李勣摇头,示意他暂时别说话。
李敬业继续说道:“兄长说这天下万物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大海对面的一只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很可能在海对岸掀起一场大风暴。世间万物莫不如是。吐蕃、突厥若是没有大唐为牵制,必然会大打出手。而若是没有吐蕃的牵制,大唐定然会大军尽出,扫平草原……这便是互相牵扯。”
众人颔首。
李敬业说道:“国与国之间的征伐也是如此,要攻伐一国,首要谋算大唐的周边……”
“大唐出兵攻伐其国,可会引发别国的不安?以至于出兵。而大唐出兵之后,敌军周围的势力会如何应对……是抱作一团,还是尔虞我诈,各自为政……”
李敬业越说越自信,“车鼻可汗所部既然人心不一,我军当顺势震慑,这是火上浇油。如此人心动乱,未战先败……”
李勣的脸颊颤抖了一下,“他还说了什么?”
李敬业说道:“兄长还说这等道理放之四海皆准,不但是国与国征伐能用,小到人与人之间,朝堂之上……”
“住口!”
李勣喝住了儿孙,说道:“此乃你兄长的学问,岂可随意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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