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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碗尝了一口,确实挺好喝,清淡却鲜美无比。
她忍不住喝了大半碗。
陆恩琦笑靥如花,“好喝吧?”
华琴婉嗯一声,“还可以,在哪儿买的?”
“鹤鹤哥哥亲手煲的。”
华琴婉一听,咚的一声把碗放下,满眼的不信,“他一个大男人会煲汤?肯定是从哪家饭店买的,骗你说是自己煲的吧?”
陆恩琦小嘴鼓了鼓,“妈,你就是对鹤鹤哥哥有偏见。他已经浑身都是优点了,没必要靠撒谎来加分。”
苏婳开口道:“墨鹤一直都会做饭。他以前跟着师父在山上,照顾师父的衣食住行,后来来我们家照顾逸风。逸风小时候挑食,嘴巴刁得很,墨鹤就变着花样地做给他吃,生怕他营养不良。逸风能长这么高,多亏了墨鹤。墨鹤是个孝顺长辈,尊老爱幼的好男儿。”
华琴婉听着逆耳,头也不抬地说:“就是因为你们天天在恩琦面前说他这好那好,恩琦才对他上了心,你们全都是帮凶!”
苏婳噎住。
自打恩琦和墨鹤交往以来,母亲像变了个人一样,处处挤兑她。
以前是那么温婉和蔼的一个人,现在浑身是刺。
顾北弦牵起苏婳的手,“咱们走吧。”
言外之意,何必在这里受她的气?
又不欠她的。
苏婳向陆砚书和陆恩琦道了声别,离开。
陆砚书跟出来,对苏婳说:“你妈最近心情不好,说话总带刺,你别往心里去。”
苏婳强颜欢笑,“没事的,爸,我能理解妈。”
陆砚书眼带愧疚,“你啊,一直都这么懂事,我们亏欠你太多了,都不知该怎么弥补。”
“您和妈妈给我的已经够多了,快回去吧。”
“你们路上慢点开车。”
“好的,爸。”
辞别陆砚书。
顾北弦和苏婳乘电梯下楼。
顾北弦问:“你妈最近是不是经常拿你撒气?”
苏婳道:“也没经常。她跟墨鹤不太熟,有些话她不好意思说墨鹤。逸风又在中间不停撮合,她也不好说逸风,就只能说我了,多少有点迁怒的意味。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连女儿都不能说,她还能说谁?”
“她挺会挑人说,又不只你一个女儿。”
“父母多偏爱幺儿,很正常,你们家也是南音最受宠。”
顾北弦握住她的手,“看,这世上对你最好的就只有我了。”
苏婳轻笑,“是啊,你现在好得我都快忘记乌锁锁了。”
顾北弦俊脸一沉,“别提她,谁年轻时没瞎过?和老顾比,我算是好的。”
苏婳仰头注视着他英挺立体的侧脸,感慨道:“一晃一二十年过去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看着像三十刚出头。”
顾北弦一脸傲娇,“没办法,我遗传了秦女士家的耐老基因。秦女士才厉害,六七十岁的人了,还成天满世界飞,要么看秀,要么看艺术展,婚纱馆也不舍得放手。上个月她还穿上自己设计的礼服,率领众模特走了一场豪华礼服秀,永远站在时尚最前端。”
苏婳忽然想起什么,“让妈去劝劝我妈吧,俩人年轻时是好朋友。”
“好。”
顾北弦掏出手机拨通秦姝的号码,“秦女士,来市中心医院,给你安排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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