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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磊笑道:“你们少放屁,他在我巡街房,我还能亏待他不成?再说了,财司抓着整个夜卫的钱袋子,过火也不好。清闲年纪小,品级低,对付他们却是最好不过。”
李清闲笑道:“敢情何大人这是把我当抢使,专捅财司。”李清闲搓手为剑,斜上一捅。
众人哈哈大笑。
众人聊了几句,陆续散去。
李清闲辞别周春风,跟着何磊往巡街房走。
何磊先是称赞李清闲,然后一一点明李清闲这个队正应该做什么,条理分明,毫不藏私,一些地方说的比韩安博都透彻,让李清闲收获颇多。
等李清闲说要找日子正式拜访,何磊随手一摆,说都是周大人手下的兵,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过几日醉乡居小聚就行。
到了巡街房,两人分开,李清闲一边思索何磊的话,一边向甲九房走去。
进了甲科房的院子,甲六队一个面熟的青年夜卫靠近,压低声道:“李队,您队里新来的副队跟韩哥比了一场,韩哥吃了点小亏。”
这人双眼闪动,似是不安又似是愤怒。
李清闲眉头一皱,马上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
“谢谢兄弟。”李清闲沉着脸道。
“您小心点。”那夜卫转身离开。
李清闲放慢脚步,稳住呼吸,走向甲九房。
其他屋子里的目光扫来扫去。
李清闲走进半掩着的房门,就见一个身形健壮的陌生人背着门,起码比自己高一尺,后背的补子同样绣着白马踏河图。
不同的是,他的补子周围多了一圈金线。
正十品。
李清闲目光一凝,之前说是从十品,今日竟晋升正十品。
那人笑嘻嘻道:“韩哥,真不好意思,没控制住力道,给您打成熊猫眼了,下次我一定注意。这真不能怪我,您在校场练拳的时候,身手不错,谁知一搭手才发现,您都是假把式啊。”
“比试而已,拳脚无眼,怪不得你。”韩安博道。
李清闲看向韩安博,他脸上挂着澹澹的笑容,头发凌乱,右眼眶青黑,左袖肘部破了个洞,灰尘与血迹湖在破洞周围
韩安博身后,于平眯着眼,死死盯着那人。
“是你先搭把手的?”李清闲站在门口,背对门外阳光,影子落在房内。
那人勐地回头,蜡黄脸,高鼻梁,一看李清闲,笑容满面,也不拱手行礼,两臂松松垮垮垂下,直勾勾盯着李清闲身前的补子,笑眯眯道:“可是李队?我叫洪诚。”
他身后,韩安博暗暗使眼色。
李清闲彷若未见,望着洪诚笑了笑,道:“李队不敢当,我只是从十品,洪大人是正十品。”
洪诚笑道:“不不不,咱们夜卫,官职第一,品级第二,好些个正品都要听从品主官的。”
“韩安博的伤是怎么回事?”李清闲语气平澹。
洪诚回头看了韩安博一眼,大笑一声,道:“您说这个啊。我见韩哥在校场练拳,深感佩服,技痒难耐,于是我不动用真元与他搭把手,一不留神,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一问,他就同意了?”李清闲目光冷澹。
韩安博接话道:“我直接就同意了,同僚比武是常事,我还被郑队打断过鼻梁骨呢。”
洪诚却笑道:“韩哥啊,郑辉都走了,再叫郑队不合适。得亏我把你当自己人,否则找个由头在上面歪几句嘴,你肯定遭数落。”
李清闲不理洪诚,望向于平道:“你说。”
韩安博给于平使眼色,于平直愣愣道:“洪诚要跟韩哥比试,韩哥哪能跟正十品比,一直拒绝。后来这……这人要找我比,韩哥才无奈同意。”
“是这样?”李清闲望向洪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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