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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吸了一口气,夜北承语气松了些许:“往后,不准再提这些事,老老实实做好本分!”
本分?
她的本分就是扫好院子,才不是伺候主子!
林霜儿咬唇不语,像是故意与他怄气。
见她不说话,夜北承又沉着脸问了一次:“可听明白了?”
林霜儿垂眸,违心的点了下头。
夜北承:“可是自愿留在本王身边的?”
“王爷,其实奴婢……”林霜儿抬眸,刚要否认,却见他一双冷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夜北承眉目紧蹙:“嗯?”
咬了咬唇,林霜儿只得再次违心地点头:“奴婢,是自愿的……”
夜北承神色缓和,最后,他将她从怀中松开,临出门时道:“这几日你安心在这养病,哪也不用去,先把病养好,再好好伺候本王……”似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另外,柜子里给你准备了几套换洗的衣裳,在本王房里,只准穿那些衣服,别弄脏了本王的床……”
刚出了东厢院,就见一个老嬷嬷迎面走来,夜北承蹙了蹙眉,便知是宫清月要寻他。
来人正是宫清月院里的管事--常嬷嬷。
“王爷,主母在前厅等您。”
夜北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不知怎的,心里莫名觉得烦躁。
跟随常嬷嬷来到前厅,宫清月已等候多时,见夜北承终于朝她这边走来,她急得站起身来。
“你要气死为娘吗?”
还未等夜北承踏进门,就迎上了宫清月的责问。
夜北承没搭理她,径直走入正堂,坐在椅子上,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紧不慢地喝完,方才回道:“母亲这不是好端端在这吗?”
宫清月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脸色更加难看。
她愤愤然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那婢子藏在你屋里了!”
夜北承蹙眉渐深,林霜儿受伤的事他没让人透漏,自他从外面带回来就悉心养在自己屋里,可听宫清月话里的意思,她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些事。
“怎么,母亲派人跟踪我?”
夜北承最不喜人窥探他,哪怕是宫清月也不行!
见夜北承脸色阴沉,宫清月方觉自己太过心急,触碰到了他的逆鳞,语气顿时缓和了一些,道:“母亲也是担心你,那婢子谎报身份入府,本是死罪,你贸然将她留在身边,也不怕她将来害你?”
宫清月见惯了皇家的尔虞我诈,也见多了女人的勾心斗角,在她心里,隐瞒身份入府,刻意接近夜北承的林霜儿,心思绝不简单!
“她不会害我!倘若要害,昨夜便害了。”夜北承道。
见他不听劝告,还替那婢子说话,宫清月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那贱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叫你这般维护她?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
“我说那贱人明明是个男儿身,怎生得如此妩媚,原来就是个狐狸精!”
“侯府容不得她,你若不处置,为娘便替你处置了!”
夜北承面无表情地看着宫清月,问道:“母亲想要如何处置?”
宫清月还在气头上,听夜北承这样问,心里的话张口就来:“那么会勾引人,发卖给人牙子最好!”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堂内,竟是夜北承徒手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宫清月吓了一大跳,脸色变了又变,她看向夜北承,满脸不可置信。
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自己猛烈跳动的胸口,宫清月颤着声道:“夜儿,你竟为了一个贱人,要这般与母亲作对吗?”
夜北承何时如此叛逆过,即便她不管不问,他也从未让她操心,就算是婚姻大事,也全凭她做主,可如今,他竟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身份低微的下人,这般与她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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