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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夏傲天不解,她为何一副忧心不已的表情。
“入太学才能担大任,你也别不舍。”他还道徐氏是担心看不到孩子,又说道,“再说,太学就在城中,每个月都能探望,你不会连一个月都等不了吧?”
徐氏摇了摇头,解释道:“妾身听闻,太学中分甲乙丙丁几个班,其中甲班的学子将来才能入要职,才有望成为朝廷重臣。”
夏傲天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此事。
“可是……”徐氏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夏傲天皱了皱眉,“可是什么?”
“可是,那甲班好像,好像只让嫡子入学,从未听过庶子进入的。”徐氏为难地看着他,不无担忧地说,“那瑾墨离家至今,音讯全无。如今府里就剩瑾华一子,将来……”
夏傲天沉下脸,一言不发。
徐氏也沉默了片刻,方歉意道:“老爷息怒,妾身只是忧心华儿,希望他将来能有个好前程,方能为我夏家争光,如此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天色不早,你先去歇着吧。”夏傲天没有接话,挥手让她下去。
徐氏行礼退下。走到门口时,抬头瞟了一眼,见他皱着眉头沉思,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入了他的心,唇角微微勾起,露出阴冷的笑容。
就算废材不是废材又如何?
终究这府里的一切都会是她的!
夏梨落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喃喃道:“谁在骂我?”
林芳伺候她更衣,换下那身粉白色棉衣,绛紫色缠枝纹云百褶裙,给她梳了头。 这才笑着说:“兴许是有人念着小姐呢?”
夏梨落心里一乐,想到那个专程派人来接她的闷骚世子爷,嘴上不饶人地说:“念着我就不该惹我生气,活该!”
林芳从镜中瞥了一眼,抿嘴笑了,假意附和道:“是,我们小姐生得貌美如花,哪个不长眼的敢惹您生气,咱就不理他!”
夏梨落听出她的促狭,瞪了她一眼,起身说道:“知道你厉害,行了,去歇着吧。”
等林芳出去,歇下了,万籁俱寂,她才换了一身衣裳,越墙而出。
今日救下的那个撞马车的女子,一定知道九公主的下落。
她对自己说,是因为惦记着九公主的安危才去的,并非因为某人。
到了景王府,夏梨落望着夜色中那高大如山的府邸,用灵识试探出府邸上潜伏着几名暗卫,灵机一动,笑着上前敲门。
角门打开,探出一名老人的身子。浑浊的双目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问道:“请问这位小姐……”
他说了一半的话卡在那里,而后呆滞地看着她推开门进来。待反应过来时,夏梨落已经走出几米远。
他急忙在身后追赶,想问清她的身份,又怕唐突了大人物。憋了许久,问道:“这位小姐,请问您……找谁?”
“当然是找景玹了。”夏梨落笑着回答。
守门人愣了一会儿,打千说道:“世子爷的院子……”
“我知道。”夏梨落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脚步轻快地朝五华院走去。
守门人看她如此熟稔,便不再阻拦,心里却极为诧异。
这位姑娘居然有府上的令牌!而且直呼世子名讳!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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