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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苍也有些紧张,他认出了这位的身份,赶紧垂首礼貌道,“司正大人。”
言苍没想到,就这样的小事,怎么连这位人物都惊动了?
带着焰纹面具的黑袍男人,微微倾身,凑到卓施然面前,“为何不认罪呢?只要你点头认罪,便不用再受罪了,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声音被面具蒙得有些失真的低沉。
卓施然垂着头,鲜血丝丝缕缕从嘴里往地上滴落,她轻轻的喘了一口气,哑声说道,“医术乃救人性命的本事,本就该集百家之长,言家敝帚自珍,技不如人还反咬一口。我为什么要认罪?”
卓施然嘲弄地掀了掀嘴角,“就因为、言苍来找你们告状……告得早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听信一家之词?”这位监察司正问道,“那我给你个机会辩解,你要怎么证明你自己没有剽窃偷习?”
言苍急道,“司正大人!您怎么能……”
慈航司礼在旁边一惊,心说这人是没脑子还是傻大胆?竟敢这般和头儿说话?
慈航司礼刚想制止言苍,就见头儿一抬手。
“啊!”言苍惨叫一声,人已经被可怕的力道给掼到了墙上。
卓施然这才抬眸看向这个带着焰纹面具的男人,“我说了,他们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好剽窃偷习的?既然他诬告我,那我要与他在医术上一决高下,若是我输了我认罚,但若是我赢了……”
卓施然的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她明明那么狼狈,笑容却依旧睥睨。
言苍忍着先前被监察司正掼到墙上的疼痛,抬眸就看到她这抹笑容。
心中忽觉不妙,他忽然有一种既视感,觉得这样的情况似曾相识。
卓施然在皇宫里以给太后治病的事情,同皇后对赌的时候,和眼前的情况就很是相似。
他虽觉不妙,却也不甘被挑衅,冷笑道,“小丫头,你赢不了。”
卓施然轻轻一笑,“既然言院正这么自信,那我们不妨赌注开大点儿,若是我赢了,我也不用你来尝尝今天我遭的这些罪。言苍,我要你跪在我面前道歉,再亲笔手书一张匾额,上头就写——言家医术不如卓施然。如何?”
言苍气得心里吐血,他深吸一口气,“我可是御医院正,你也配和我一决高下?我们族中有个年轻英才名为言祈,你能赢过他再说吧!”
听到耳熟的名字,卓施然顿了顿。
但她短暂的停顿却被言苍误解为她怕了,“怎么?这就怕了?”
卓施然抬眸,“怕?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比点什么好。”
“自然是比医术。”言苍道,“就找个身患痼疾的病人来,谁能治好……”
言苍话还没说完。
卓施然就打断道,“我看也别找别的人选了。”
言苍觉得更加不妙了。
卓施然:“我那情投意合的未婚夫婿我看就很不错。”
言苍拧眉:“你的未婚夫婿?那个书生?”
卓施然:“言院正胡说什么呢,我的未婚夫婿当然是封炎了。反正你们言家不也一直没能给他的‘痼疾’治出什么效果来么?不如我来试试。”
她说出这话的同时,旁边戴着焰纹面具的监察司正,箭一般的目光陡然刺向卓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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