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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客厅倏地传来手机铃声,声音颇大。
“景哥,电话。”宁江泽说。
“嗯。”温景宴淡定地点头,无视催命般的铃声。他低头再次碰了碰“青苹果”,勾唇道,“戴好了。”
顺着他的视线,青苹果的气味中还混着别的,宁江泽面如火烧,羞耻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怕痛就直说,他又不是不讲道理,怎么还玩心计!
宁江泽瞪他:“以后再也不让你帮我戴了。”
青山别居小区门口,宁盛见冉静琳叹了口气,皱眉道:“没接?”
“嗯。”冉静琳担心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呀?会不会又给人迷晕了?”
“你当他是什么香饽饽?”宁盛损道,“人贩子都不带拐的。”
宁江泽十岁的时候差点丢过一次。暑假时宁江泽的爷爷心脏病发,宁江泽人小打但主意大得不得了,自己打了个车从元安坐到言淮,跑医院去看爷爷。
那次把夫妻俩吓得要死,动用所有人脉去找儿子。宁盛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但听到先生说孩子去了北方,他毫不犹豫亲自前往言淮。
宁江泽失踪两天,都在怕他被拐走卖给别人,或者打断手脚沿街乞讨。宁盛现在想起来,那种心惊肉跳,宛若受刑的感觉还是在。
他嘴上不饶人,实则也是给自己的心里暗示。宁江泽小时候谁见了不夸一句长得好,那时候没出事,现在成年了就更不会。
冉静琳当然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但当下听见这么一句还是忍不住吵了两句。司机在前面大气都不敢出。
“他现在这样就是让你给惯的。”宁盛边说边给冉静琳擦了擦眼泪,口嫌体正直地拿出电话给儿子拨过去。
温景宴到客厅,发现是宁江泽的手机,来电显示——爸。
宁江泽手上拿着裤子,两条大长腿白得明晃晃,全身就套着一件烟灰色圆领长袖衫,恰好到腿根。
温景宴转头叫他来接电话,宁江泽仿佛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每次亲密之后好像就会厚脸皮一点。
“我的?”他问道:“谁啊?”
视线不动声色地往宁江泽腿上那处指印上掠过,温景宴突然像是失去了耐心,少见地浮躁。宁江泽离他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温景宴将手机扔给他,听不出语气道:“自己看。”
宁江泽忙接住,奇怪得看向步伐略大,回了卧室的温景宴:“……”
又怎么了?
刚刚他明明也很舒服啊。
咋了啊????
突然想到什么,宁江泽低头看了眼手机。还好,不是蒋邵行,是他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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