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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传来男人剧烈的咳嗽声。
小荷焦急道:“大公子!您没事吧?”
系统叹为观止:【他们反应好快。】
薛沉:【所以我说,还是可以扮演好的,就是我弟总想着偷懒。】
系统:【果然人就是得逼一把。】
薛沉:【你也这样觉得?】
系统:【不,我不是变态!】
薛沉:【也没说你是变态啊,狗系统,肯定没少在心里骂我。】
系统:【……】
追命担心地说:“走,我们进去帮忙。”
宫九声音沙哑,仿佛在压抑着痛苦:“别进来,啊……”
小荷忙乱地走来走去,似乎在不停地拿东西,宫九呼吸急促,偶尔有一些摩擦的声响,以裴锐的耳力,大概能判断出来,傻逼弟弟正衣衫凌乱地在地上趴着。
裴锐神色冰冷地站在那里,用了点演技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冷笑出声。
系统:【他们在干嘛?你们就在这里傻站着吗?】
薛沉:【当然是在收拾残局。】
裴锐和里面的两个人全都心知肚明,唯有追命蒙在鼓里。
追命担心极了,又不好直接闯入,他看向裴锐:“小绵,你以往听到的声音,也是这边传来的吗?”
裴锐不想回答,慢慢地眨了下眼睛。
追命见指望不上他,叹了口气,上前两步,对着朗声问道:“姑娘,大公子如何了?可要我去喊大夫过来?”
小荷:“公子说了,谁都不许惊动,崔三爷还请以公子为重。”
她藏起了鞭子,把染血的衣服和地毯全都收起,点燃了屋里的熏香,又打开窗户散气。
宫九脸色潮红,躺在地上不停地运功。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奇迹般地愈合,只是仍旧有血液和污浊,看起来格外狼狈不堪。此时他正试图压下身体的躁动。
小荷取了新的衣服过来,轻轻放在了宫九旁边,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宫九缓得差不多,慢吞吞地脱下身上带着脏污的里衣,换上新的衣服,怕影子映在窗户上,小心地避开光,膝行到了矮榻前,脸色阴沉地躺在了榻上。
又是裴锐那个小杂种!
如果不是他,自己会顺利地解决好一切,而不是以这副肮脏的模样,玷污兄长的软榻。
小荷拿着清水打湿的帕子过来:“公子。”
宫九伸手,任由她给自己擦拭手臂上的血污。
小荷取下他的发簪,理顺凌乱的头发,又把头发上的污渍用帕子擦了一下。
追命敲了敲门:“姑娘,薛公子如何了?”
宫九轻咳了一声,温和虚弱地说:“我没事,劳你担心了。”
追命道:“不止是我,小绵也很担心你。”
宫九眼神怨毒,恨恨地咬牙。
他可以确定,裴锐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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