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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打开了阅读灯,车厢刹那明亮四射。
男人身体轮廓在最熏黄的光线里,黑皮鞋,黑西裤,黑衬衫,皮带勒出劲窄的腰。
穿的简洁低调,就是有一股成熟男人的英气韵味。
“今天这么早上班?”谢斯年翘起腿,坐姿随意,“早饭也不吃?”
云遥刚才一直不看他脸,此时听他这寻常语气,忍不住偏头瞥他神色。
或许是造车厂家故意设置,阅读灯的光线,有一种其他灯光没有的柔和,此时笼罩住他,竟弱化掉他的锋利。
让他都跟着柔和。
仿佛没打算跟她继续算账,亦或是昨天的恼怒,纯属她幻想。
即离奇,又离谱。
“项目忙,早餐公司管。”云遥惊疑不定。
“谢氏植物园的项目?”谢斯年伸手拎住她包袋,从她肩膀脱下。
云遥条件反射胳膊夹住,他轻而易举夺走,拉开拉链,手机,充电器,纸巾。
再无其他。
“这几样东西用着这么大个包?”
云遥牙根紧咬,后背直冒虚汗。
当然不止这些,在今早出门前,还有她从网上查到的璀县地图,标注泰多多提到各个地点,以及行动预案。
她是觉得纸质显眼,累赘,早上背下来后,就赶紧烧了。
“包背习惯了。”云遥伸手,一手拽包,一手抢手机。
“换一个。”他不由分说开窗丢掉旧包,从脚边拎出一只铂金包,定制的雾面大象灰,今年南省贵妇抢破头的限定款,限定色。
谢母和谢文菲各得一只,谢文菲还特意开了个party出风头。
“不用了。”云遥拿回充电器,纸巾,试图抢手机。
谢斯年手臂顺势圈住她,另一只手抱手机丢进铂金包。
撑着包口,示意她手里物品,“放进来。”
云遥挣扎两下,察觉他手臂勒紧,再无抵抗将东西扔进去。
谢斯年像是满意了,抚摸着她头发,力道轻缓,“这几天我接送你。”
云遥一僵,垂下头掩饰表情,“项目组加班不定,不好耽误你时间。”
谢斯年注视她,只看见一片沉默的发顶。
每一秒的无声,写满惧意。
是他这三个月教训给狠了。
再气她毕业后选了错误答案,想让她长记性,知错,也不该逼成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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