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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前世今生（第2页）

“为什么杀我，我说错了什么，犯了什么错！放开——”

“她是妖女，你不杀她，杀我们？我们是良民！”

……

挣扎的人，撕心裂肺；噤声的人，敢怒不敢言。

沈瑶静静瞧着叫喊的人，没有表情。

傅渊眼睫轻垂，低低一笑，若明珠骤显光华，惊艳夺目。

他手拢在袖子里，声音懒懒的：“为何？你是有补天济世之才，还是有利物济人之德？你胸无长物、愚昧无知，除了浪费米粮，活着有何用？”

“如今还敢犯上作乱！吾如何杀不得你！”

他瞟一眼王庭樾，极为冷漠：“若再有人生事，同诛。”

说罢，再不看人群一眼，完全目无下尘、冷血无情。

“是。”王庭樾沉声应道。

傅渊转过脸，只对沈瑶道：“我们回去。”

沈瑶点头，跟着他离开，刻意忽视那道想要看穿她的目光。

马车里。

沈瑶坐在窗前，眼睛望着远方，心知流言之事，并未解决，仍是隐患。

“坐近些。”

抬眸，一只手伸到面前。

沈瑶握住，坐到他旁边。

傅渊替她理了理鬓发，“为何没劝我？”

沈瑶暗自吃惊，王庭樾只是看了她几眼，傅渊竟然……

坦言道：“夫主并非感情用事之人。”

沈瑶道：“今日若不死上他们几个，只怕过不了几日，死得就是所有人。收容难民、救灾治灾，本就是因曹相死荐，才得以实施。他若知道难民患时疫、还动乱，为保证皇宫安全，必会下令悉数坑杀。”

“不然，他为何突然让你来此巡视？”

傅渊笑。

沈瑶停了停，还是诚实道：“按夫主的意思，他们在你眼里不仅无用，还是负累，他若选择坑杀，你定不会阻拦。”

傅渊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沈瑶靠着他，指尖绕上他的袖子，“夫主骨子里，并没什么不同。”

傅渊抬起她的脸，“何意？”

沈瑶对上黑眸，道：“我若说前世见过你，夫主信吗？”

狭长的目微阖，定定瞧着她。

同乐馆那一夜，她满心满眼的仇恨，他看得很清楚，曾以为她因失身，才杀张适，可她分明是完璧。但恐惧、抵触亲密之事，又非佯装，她夜夜噩梦缠身，梦呓低泣，亦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