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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他抬起臂弯,低头嗅衣服上淡淡的、有些不同香气。
温景宴按宁江泽的口味让主厨另做几道菜,“橙香樱桃肉,菠萝牛肉粒这些都不要。菜品口味稍重一点。”
“好的。”主厨问道,“一会儿给您送到房间还是餐厅?”
“不用,我自己来取。”
温景宴知道陌生人的出现会牵动宁江泽高度敏感的神经,所以才让宁江泽待在他自己住的那栋楼的卧室,不让其他人进去。
不过最后还是让管家送的餐,温景宴一时抽不开身,午餐后全家人合照是必不可少的环节,耗了不少时间。
“少爷有交代客人喝什么吗?”管家检查菜品味道和温度之后,一一放进送餐箱内。
温景宴点名要的哪些菜倒是记得,至于喝什么,主厨忘记他有没有提了:“好像没说。”
“那等会儿我问问客人。”管家道。
宴会结束,宁江泽的手机打不通,温景宴问管家:“江泽走了吗?”
管家刚好去收拾了餐具回来,“没走呢,不过您朋友要了酒,好像喝醉了。”
温景宴皱眉:“谁给他的?”
“呃……他自己要的。”管家见温景宴脸色不好,顿时汗颜,“我让厨房煮了醒酒汤,马上送过去。”
“不用,让他睡。”说完,温景宴阔步出了门,去往另一栋小别墅楼。
走也走不了,温景宴搅合这么一通搅得宁江泽心神不宁。老管家询问他需要什么酒水,他想着一会儿与温景宴独处时坦白身份,为了壮胆,便要了瓶白地兰。
烈酒入喉,瓶身见底时酒意上头,酒精麻痹神经,与视线一并模糊的还有他因为温景宴而乱七八糟的心。
宁江泽睡在沙发上,卧室休息区的窗户大大开着,微风吹动发丝,西斜的日光照射进屋内,纯白色的上衣亮得刺眼。温景宴悄声踱近,觉得宁江泽乖得就团像毛茸茸的蒲公英。
在强光下睡不安稳,温景宴往窗外望了一眼,思量片刻,俯身抱住醉得不轻的人去床上。
宁江泽被太阳晒得暖呼呼的,温景宴抱着没舍得松手,走到床边站了会儿,稳稳抱着宁江泽散步似的将屋里走了个遍。
“温景宴。”
一只手突然抓住前襟,温景宴一愣,忙垂眼看宁江泽,不敢动了,“怎么了?”
宁江泽让他转来转去的弄得头晕,闭着眼睛蹙眉道:“你别动,我想吐。”
他这么说,温景宴就不敢再趁人醉抱着瞎溜达,连忙放回床上。
宁江泽不舒服地睁眼,但很快又闭上了,嘴里咕哝着什么。温景宴手撑床沿,俯身贴近,问道:“在说什么?”
灼热的呼吸交融,鼻间就快抵上鼻尖,温景宴有些担心地问:“很难受?喝点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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