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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谁帮你拿衣服?”温景宴双手环胸,睡衣挂在臂弯。
“你,”宁江泽怀疑这人故意的,重复道,“让你帮我。”
“听不清。”温景宴忍着笑,不紧不慢地说,“可以进来吗?”
你妈的。
人在拉屎和洗澡的时候最脆弱,大丈夫能屈能伸,等穿上衣服又是一条好汉。宁江泽推开淋浴间的门,打算到门口离近点说话。
右脚刚踏出,同一时刻,厕所的门也被推开。
!!!
淋浴间到处都是水,宁江泽退回去的时候脚滑,右脚拖鞋直接窜到了脚踝处。
他退回得太快,温景宴只看见一条腿的残影。
“没事儿吧?”温景宴皱了下眉,走过去,敲了下玻璃门。
等宁江泽打开一下缝隙,他把睡衣递过去,道:“小心别摔了,要是头晕就坐会儿缓缓。”
一只手从里伸出,宁江泽准确无误地抓住衣服,死要面子:“没事。”
湿漉漉的手臂及整个手掌都被热水冲洒得泛红,宁江泽腕骨那儿还沾着一点没冲干净的泡沫。
温景宴松开衣服的瞬间,用食指勾过宁江泽微红的腕骨。
很轻的一下,轻到觉得痒。宁江泽猛地将手收回,起一身鸡皮疙瘩,心脏怦怦跳,好像不是让温景宴摸了,而是让人拿烟头烫了似的反应大。
“你干嘛???”宁江泽关上门。
对方身上的泡沫转移到自己指尖,温景宴被人当流氓,不气反笑,提醒道:“手腕泡泡没冲干净。”
他到洗手池洗手,打趣道:“这六神无主的,怎么连洗澡都洗不明白了?需不需要我帮你?”
“吱——”
淋浴间玻璃上的水雾被一只手抹开。旧景重现,宁江泽只露出一双眼睛,地瞪着温景宴:“等我出来你就完了。”
五分钟后,宁江泽坐在客厅沙发上,右腿架在温景宴大腿上。他拿着温景宴的手机给谈舒文打电话,对方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帮他剪滑到脚踝后弄不下来的拖鞋。
宁江泽气势不减,记仇道:“等我出来了你就真的完了。”
“好,我等你让我完。”温景宴颔首。
他的一只手握住宁江泽的脚踝,指节卡进拖鞋与小腿之间,留出空隙以方便剪开拖鞋上面的部分。
宁江泽让他弄得有点痒,忍不住动了动脚,挪了个位。
“别动。”温景宴太阳穴猛跳,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脚往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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