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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掌门摇头:“那也要看青玉宗怎么打算,若是恃此强凌,谈什么沾光?”
卢掌门道:“那就看看再说。”
正议论间,有人禀告,说是青玉宗内门弟子求见,三位掌门当即宣其来见。
来者是在青玉宗内门弟子排名最末的东方元英,虽然排名最末,却是东方掌门幼子,双方关系紧张之时,东方掌门将他派来,可见诚意。
这位少年望之面色湛然而带莹光,屈掌门不由惊讶:“多时未见,贤侄炼气将满,这是要入修行了?”
名门大宗所言将入修行,指的是即将筑基,东方玉英不到十六岁,却将筑基,的确令人称异。他却没有少年人的意气之态,而是恭恭敬敬道:“小侄这点微末道行,与三位掌门师叔相比,不过是萤火之光罢了。此番前来,是奉家父之命,特来问候,家父欲与三位掌门师叔一晤,不知可有闲暇?”
三位掌门对视一眼,问道:“东方掌门何在?我等可往相见。”
东方玉英低头道:“不敢,家父言道,若三位掌门师叔同意,他将亲自过来拜会。”
大阵依旧排布着,但不知何时起,布阵的各世家、门派便渐渐懈怠了下来,包括刘小楼所在的藏家同样如此。
时近傍晚,暑气依旧未退,藏家这些修士有坐有卧,各自寻找纳凉之地,藏家仆役们上来端茶倒水,纷纷伺候。
藏百里忽然想起来还有个虎头蛟没回来,于是将刘小楼和谭八掌招到面前询问,听说虎头蛟被青玉宗巡山的山神抓了去,生死不知,于是点了点头,感叹道:“不容易。”
不停有消息传来,说是四家掌门相会于乌巢河上,就在屈掌门座船里密谈……
青玉宗放回来十余人,都是依附三派的世家子弟、门派修士,就连藏氏也放回来一位,是藏百里的一位侄子,热泪盈眶,宣称自己险些道消身殒,藏百里连忙取出灵米、灵酒、灵肉相待,看得刘小楼和谭八掌在旁直咽唾沫。
接着,乌龙山下又立起十多根桩子,吊死了十多位散修,据说是青玉宗此次围剿乌龙山大捷,这些散修都是乌龙山中的首要贼匪。
到了夜深时,青玉宗又宣布,此番进剿大获全胜,剩下的乌龙山贼子已经挨个受了处罚,认了罪错,上天有好生之德,青玉宗只诛首恶,不杀从犯,于是近百散修自山中放出,下了山后一哄而散。
至此,热热闹闹一场三派斗一宗的大战,还没开始便告结束,显得有些虎头蛇尾。
藏百里也就地解散了队伍,拉着藏家修士自返鹅羊山去了,搞得刘小楼和谭八掌面面相觑,说好的赏格呢?
一块灵石啊!
为什么吐不出来?因为刘小楼修为较低、真元不足,在催逼妖藤种子之类的活物上就显得有些无力,在将种子逼出体内之前,种子已经化成了血水,散入体内。
刘小楼欲哭无泪:“谭兄,请将弟的坟茔立在乾竹岭上,竹林之中,我与老师相伴……”apk
谭八掌拽起刘小楼就走:“快走,出去再说!”
刘小楼絮叨:“我三玄门再无传人,只剩大白鹅一只,望兄善待之……”
谭八掌用铁棍串了刘小楼衣襟,干脆扛在肩上撒开丫子,爬山涉水更为迅捷。
“弟有三玄门掌门令牌、紫极门掌门令牌,都传给谭兄吧……”
“少废话!一粒种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剧毒之物!”
“那是妖藤的种子啊……妖啊……”
“那也是死妖,死了就是藤,种子就当瓜子嗑了!”
“它不是瓜子啊,跟虫子一样会动的……”
“不是已经化为血水了么?动什么动?你肚子疼么?”
“有点……”
“经脉阻滞么?”
“暂时……还通……”
“真元可以调动么?”
“好像……剧毒尚未发作?”
“毒什么毒?真是剧毒你早死了,说不得是真元大补呢!”
“若是大补,谭兄何故吐出?”
“我眼瞎了,不识货,如今后悔无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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