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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又支撑了少时,铁棍便被压断,麻师兄惨呼声撕心裂肺,被飞速旋转的八卦盘碾作一滩模糊的血肉,再也无法分辨原本的模样。
韩无望冷哼一声:“草寇!”将洞真八卦盘收回,赶到刘小楼跳崖之处张望,见崖下被三棵倒塌的大树压得一片凌乱,于是紧跟着纵身而下,追入谷中,在密密的山林中追索下去。
片刻之后,崖壁上一丛浓密的灌木窸窸窣窣晃动起来,藏身其后的刘小楼小心翼翼向崖顶爬去,等到翻身而上时,已经全身冷汗,哆嗦个不停。
老师说的话果然错不了,名门大派子弟,哪里是敢轻易招惹的?观其修为,恐怕也就是炼气两层、三层的样子,甚至不如自己耐跑,但动起手来,三、五个自己也白给啊。
刘小楼不敢耽搁,朝着另一个方向继续逃走,逃出去片刻又壮着胆子拼命赶回来,在麻师兄那堆血肉中挑出两块带血的灵石。
盘点此行收获,一株灵草、三块灵石、十余两金银和三块普通玉佩,对了,还痛饮了小半坛灵酒。
虽说冒了生死之险,但这次英雄大会当真来值了!
初步判断,洞阳派三大筑基追剿群豪的方向,应该是西北,虽说不知究竟会追出多远,但这个方向肯定是不能走的。
那个姓韩的洞阳派年轻弟子向着正西方向追了下去,自己同样不能去触这个霉头。
所以,刘小楼向西南方向进发,行出百里之后再拐向北方,走了两天之后再向东北方向行进一天,绕了个大弯,在荒山野岭中足足走了五天,才进入乌龙山地界。
到得乾竹岭下,他依照惯例没有入山,而是去了田伯家,坐等田伯背着柴禾回来,这才上去接过柴禾:“田伯,去砍柴了?我刚回来。”
田伯嘿嘿笑着,在屋角的水缸中舀了一瓢清水饮了个饱,然后冲门外张望了一番,拉着刘小楼问:“我刚从乾竹岭下来,寻你没寻着,你还没上山?昨日有几个人跟山下四处打听仙师们的行踪,都是有法术的,鞋子上泥沙不染。”
这么快就找到了乌龙山了?
“田伯,几个人?都打听什么?”
“三个人,瞎打听,就问山上有没有修道的仙师,没有提及要打听谁,总之不得要领。当然,我也是听村口二婶她们念叨的,没到我这里来。”
“上山了么?”
“进山了,听说先往鬼梦崖那个方向,没上乾竹岭,但说不得也会上乾竹岭。周围几个山头的仙师们都得了信,能避的都避开了。这是给你烙的米饼,足够半个月的,躲几天再回来。”
“知道了,多谢田伯。”
锦屏山庄英雄大会刚过没几天,想必已经传了过来。虽说参与其中的乌龙山散修很少,只有自己和龙山散人,但这时候有陌生人入山,山中散修们必然是要离山别居的,甭管和自己相不相干,避过风头再说。
刘小楼取出一块玉佩,递给田伯:“阿珍得名师指点,入了高门,这块玉算是我一点心意,虽是凡物,玉质却极佳,给她平时戴着玩吧。”
这块玉佩水性十足,含绿意墨黛之色,正是他自锦屏山庄顺手牵羊而来,品相上乘,田伯不识货,却也知必定贵重,推让了几次。但他大概知道来路不清,多半是刘小仙师在外生发的不义之财,于仙师们而言也不算什么,终于还是喜笑颜开的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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