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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滚,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我有钱。”
“你这点钱,还不够我们的本,赶快走吧。”
从店里走出一个衣着奢华,颇显富贵的人,拉住了想要动手的伙计问怎么回事。
“当家,就是这个无赖,拿一两银子就想买咱们的一套碗具。”
“我手上暂时只有这点,你等着我兄长赚了钱,就给你们补上。”
“就靠你兄长写字赚钱?那我们得等多久呀?”伙计还是打算把他往外推,被当家拦住了。
“去后院的隔间拿一套碗具来。”当家的吩咐,伙计不得不从,想到是后院隔间的,又了然了。
伙计回来后,当家的当众拆开了那一套碗具,是有些瑕疵的货,甚至能看到碗的缺角和裂痕。当家说:“这套碗具就当送你了,以后钱不够就等攒够了再来。”
“无赖”谢过了当家的好意,抱起碗具就要离开。没走两步又转身拿回他给伙计的一两银子,当家的都说送他了,他当然要把钱拿回来。
围着的人群散开了,有斥骂同情无赖的,有称赞店铺当家的,热闹看过之后,都忙自己的事去了。
云敬梧抱着碗具没走多远就被叫住了,是看了全程热闹的上卿府的人。
“喂,那个谁,”叫他的人显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或许就算知道,也不想说出来,“我们大人叫你过去。”
“你谁呀谁,你们大人叫我过去我就过去吗?”云敬梧气呼呼地说。
“别给脸不要脸。”上卿府出名,上卿府的下人便仗势欺人,虞都百姓皆知。云敬梧知道马车里的人是姚岁大人,不出意外还想让他搭个车一起去二公子住处。他不是不想过去求个方便,只是无赖就要有无赖的“骨气”。
见下人卷起袖子就要动手,云敬梧伸长脖子,对他说,“你打呀,你打我就叫人了。”让上卿府的形象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再差一点,云敬梧一点都不觉得亏。
“住手。”大名鼎鼎的姚岁大人终于下了车,他走到云敬梧跟前,说:“云兄,可是要回二公子处,我也要去,不如一起?”
“原来是姚大人呀?罪过罪过!谢过谢过!”云敬梧爽快地把碗具抱上了马车。
常鄯向姚岁说过多次,小心防备云敬梧,此人绝对是个祸害,必要的时候一定要除了他,可姚岁无论怎么看,此人也不过是一个善养马的无赖。因为赵卷的关系,才在东霁国的王权争夺中,一起逃到了西良。
姚岁上了马车,问:“可是二公子家缺些物什?”
“回大人的话,只是缺些易摔碎的东西而已。大人,您也知道,夫人她。。。”云敬梧欲言又止,姚岁已然明了。
在江酒之前,从二王子府逃出盛都的家眷就只有从西良国嫁出去的郡主了。郡主回到西良后,并没有如她所愿的得到国主的恩宠,反倒被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江酒所在的居所。而江酒,因为当年郡主只顾自己逃亡,没有遵照他的吩咐把娴妃接出宫而耿耿于怀,故而也没把郡主放在心上,任其自生自灭。得不到安慰的女人,还不成了一只母老虎,居所里三天两头砸坏东西,赵卷和云敬梧就要想办法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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