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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你难道不怕我……”
他还不知道她已经拿回卖身契,不再是永宁侯府的丫鬟的事。
慕霆渊捏着她柔软的耳垂,接过她的话,轻笑着反问:“怕你什么?”
云窈没说话,但是她能听懂。
他是信她的。
没有因为她是永宁侯府的人,就对她心怀戒备。
在他结实宽阔的胸膛上蹭了蹭,云窈满心欢喜。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云窈打着哈欠自床上坐起身。
旁边依旧早已没了人影,她迷迷糊糊好像记得他临走时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话。
似乎说等准备好了就过来接她,让她先继续睡。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听木门吱呀一声。
透过外厅和内室中间隔着的纱帘,隐约看见两个人影端着东西走进来,隔着纱帘恭敬道:“云公子,您可起身了?”
云窈愣了愣:“你们是……?”
“奴婢们是将军采买上来,专门伺候您的。”
慕霆渊的吩咐?
天呐,他想干嘛,先前红袖一个人的时候,她就够小心隐藏了,这一下又来两个!
慌忙戴上面具后,云窈半跪在床上,撅着屁股找肚兜。
该死的,那家伙昨晚把她肚兜扔哪去了?
找了半天,才在床脚的边缘找到。
居然被他踢到这么远,云窈心有忿忿。
拿布条一层一层将胸缠好后,再系上肚兜,套上中衣和外衫。
收拾妥当,她压低声音,粗声粗气道:“进来吧。”
两个丫鬟一前一后端着洗漱用具,东西放好后,一个丫鬟去把纱帘拉上,一个丫鬟将窗户支起半扇,让阳光透进来。
然后走到她身前,跪下请安:“奴婢给云公子请安。”
云窈坐在软榻上,应了一声,想了想,她从衣衫袖子里掏出两块碎银,一人给了一块。
两个丫鬟不敢接,俱都摇头,恭恭敬敬:“奴婢不敢。”
“没事,拿着吧。”
见她坚持,两个丫鬟才双手捧过银子:“奴婢谢公子赏。”
这还是她第一次赏人呢,云窈面具底下的脸微微有些红。
她以前当过奴仆,自然明白为人奴仆的心酸,也懂当主子的若是太苛刻,底下不会有人真正忠心。
江晚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云窈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看出来这是个很和善的主子,两个丫鬟稍稍放松了点,脆生生的道:“回公子的话,奴婢没有名字,还请公子赐名。”
云窈皱起眉,原本以为是像先前红袖那样,临时指来服侍她几天。
她赐了名后,也就意味着,这两个奴婢生死都是她的人,从今往后,福祸兴亡,都由她一人说了算。
慕霆渊他想做什么?
她半天没说话,两个丫鬟抬头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心里都在想:果然如将军所说,主子不愿赐名。
两个丫鬟砰砰磕了几个响头,边磕边说:“求公子赐名!”
云窈吓一跳,怎么还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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