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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夏惟夕轻声说。
总要有一个人受伤害,不是孤单的宗少就是同样孤单的大叔。
所以当她走出门去的时候,尽管她分明感受到那个男人心底的焦急和惊惶,她却还是强颜欢笑地挽起他的手臂说:“大叔,我们回家。”
如两年前那个单纯的她一样,她对他说回家。
周北的心瞬间便跌至谷底,他强忍着心头的绝望颤声问:“你还是要嫁给他,对不对?”
夏惟夕忽然眯起眼睛笑了一下:“这个问题很重要嘛?”
“当然重要!重要的不能再重要了!”周北二话不说就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出宗世勋家,将她塞进车子里。
“夏惟夕!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实话你根本就不想嫁给他,一点都不想!”
她被大叔重重摔在车子里,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痛。
她思念了两年的男人就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当她终于能用自己的真实身份面对他,当所有的误会都已经化解,当她以为她终于能够嫁给她心爱的男人,命运却再一次玩弄了她,玩弄了他们。
这一刻她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她是不是该不曾认识这个男人,她以为自己能够给她幸福,可阴差阳错,到头来最受伤的那个总是他。
她还没来得及补偿,就要彻底同他失去在一起的机会。
“我不想,但是我不能。”她缩在座位上,将头埋在膝盖间。
她不再是那个面对死亡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小佣兵,她还是他的夕夕,那个自以为可以很坚强可以很勇敢可以处理一切的傻丫头。他真想骂她傻,她怎么能这么对不起自己?
可话到嘴边他却一句都说不出口,他只是拼命喘息,平复着内心的失望,绝望,甚至不知道方向,看不到明天。
他该怎么办?
他凝视着她,良久,直到他发觉自己怎么都不舍得怪她,他才重重关上车门,以此发泄心里的怒气。
他从车前面绕过去,回到驾驶座上,轻轻扳起她的身子,发现她衣衫已经被泪水濡湿了一片。
“哭什么。”他强颜欢笑,用手拭干她的眼泪,“我们回家去。”
“大叔。。。。。。”夏惟夕吸吸鼻子,忽然用力扑进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为什么大叔总是这么好脾气,哪怕责备她一句让她心里舒坦点也好啊!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她就是找骂,就是希望有个人能指着她的鼻子尖说夏惟夕你怎么能这样,你太让你的大叔失望了!他白白等了你两年!两年,你知不知道这对他来讲意味着什么!他有多少个两年可以等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
可是大叔没有,大叔只是拥紧她,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在她耳边说:“没关系,我等着你,多久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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