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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大人,您为什么关我师兄?”钱礼巷在门口问道。
宋宁起身,负手踱步立在门口,看向所有人道:“我为什么哗众取宠抓王良,而不是抓别人?”
“公堂上,要不然站在外面闭嘴听,要么跪在公堂张嘴哭!”宋宁指了指一众镖师。
那些人要说话,却突然看见自家师父来了,冲着大家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今年的八月十四,三羊胡同的苏岩,在家中被害。凶手以惨无人道的手法杀害了他。”宋宁开始说案,徐徐说着,转头看着王良,“王良,当天晚上,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王良回道:“当天我在镖局和师兄弟们做月饼,然后去了庙街,买了两个灯笼我就回家了,刚到家里,就听到苏岩出事的事。”
外面的镖师应和道:“是,我们作证,他和我们在一起,天黑以后才回去的。”
“我不知道宋大人听说说的,但是我没有杀苏岩,他是我的妹夫,我不会杀他也没有时间杀他。”王良道。
宋宁摇了摇头,道:“当我刚看到你时,我也并怀疑你就是凶手,可是你对王梅的无微不至,太过诡异。什么样的兄长照顾自己的妹妹,连男女之防最后的底线也能突破?”
他帮王梅洗衣服,连裹裤也一并洗了。
便是王梅不便,可胡同里也有专门给人洗衣服的婶娘。
还有,她问他当天晚上在做什么时候,他居然想一刻。
苏岩那般惨死,五十年后也该记忆犹新。
可他却是一副记忆模糊的表情。
“所以,这让你这个原本没有嫌疑的大舅哥,有了动机。”
王良怒不可遏:“你说我就说我,莫要胡说王梅,她生病了什么都不懂,你这样说太过分了。”
“她为什么生病?”宋宁大喝一声看着他,“是因为你,你杀了她的男人,借着要帮她调养身体理由,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就连大夫都说,她原是能交流说话的,为什么到了你身边后,思绪却越来越混乱?”
“没有,我没有!”王良怒道。
宋宁道:“你的外甥说,他要快快长大保护他的娘。我听到时,只觉得这是男孩对母亲的依恋,可后来我才知道,这并不是。”
“他不喜欢你,他害怕你,他知道你欺负她的母亲,他要保护他的母亲,不被你欺负!”
王良恼羞成怒:“你没有证据胡说八道,连孩子的话都能曲解杜撰。”
门外的镖师喊道:“宋大人,他是哥哥,自小就对他妹妹好,这一点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他妹妹的婚事还是他亲手操办的,他怎么可能欺负妹妹。”
“就是,你这样说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宋宁目光如炬:“我来还原这个案子。”
角落里,马三通奋笔疾书,在记录过程。
“八月十四那天早上,王梅告诉她的哥哥王良,说她有身孕了。爱妹如命的王良当场大怒。”
“因为在三年前,王梅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差点死于血崩。王良和苏岩早就商量好,不可再要孩子,苏岩答应并同意了,却不料王梅还是有了身孕。”
王良冷冷地道:“此事不假,我是和苏岩商量过,他当着他娘的面,和我保证过。”
苏唐氏就在后衙听着,没有出声反驳。
“是。”宋宁已经苏唐氏说过,她道,“所以你恼羞成怒。当天晚上你回家的时候,趁着三羊胡同几乎空巷,你去找苏岩。”
“他给你煮茶时,你一剑捅在他的腰上。”
王良嗤笑一声,讥讽地看着他:“我怎么捅,进去就捅还是趁其不备?你可能不知道,苏岩也有武艺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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