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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秦韶景那事过后,秦氏同崔氏也生分了起来。
当年秦韶景那一连串的事闹得确实难看,叫崔氏很是瞧不上,秦氏中间去过两次,本来想找些帮助,感受到对方若有若无的嫌弃和小崔氏在中间,关系就淡了。
只逢年过节互相送些礼物,写些书信,很少再去见面了。
这冷不丁听程云朔提起她老手帕交,只叫秦氏疑惑。
“您去找崔老夫人说说,找她要一封家里有威望的大儒书写的天府书院推荐信,我好给秉志安排入学。”程云朔道。
这话一落,秦氏的脸色就变了。
好家伙,平常日子连个脸也不来露,一来一张口就是叫她去办事。
且不说她如今跟崔氏关系紧张,不似之前,就说他老爹刚刚出征没几天,她这儿正伤心难过,自家孙女都知道过来安慰她,陪她说话。
程云朔这个亲儿子难得过来一趟,张口就过来叫她办事。
还是办的他庶出子的事。
秦氏当即就寒了心,生了气。
“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么点事?”
完全没察觉到自己老娘情绪变化,程云朔点着头道,“对。”
此时就连程簌英都不由摇头,她开口道,“父亲,爷爷前些日子刚出征,奶奶正担心爷爷呢,你这时就别用闲事烦奶奶了。”
“这怎么能是闲事呢,秉志也是你弟弟,他入学的事同你们的事一样重要。”
程簌英:“……”
气死了气死了,她嘴贱提醒他干什么!
自己这个偏心眼的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蠢死他得了!
果然,他这话落下后,秦氏彻底冷了脸。
“混账,你连簌英半点懂事都没有!”她劈头盖脸对着程云朔一通骂。
“你爹为了这个家,这么大年纪还在外冲锋陷阵,你呢!忙着公务顾不上其他也就算了,你成日里竟然忙着你后院里的庶出子!”
这个时候是秦氏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天大地大的事都大不过老侯爷的事,程云朔作为家中独子,这个时候不担忧父亲,不撑起家宅,为了一个庶子忙活,当真踩着秦氏逆鳞。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程云朔略微不满,“秉志也是你孙子呀。”
“我孙子?”听到这个,秦氏更为恼火,“秉安秉浩都是我孙子,他们天天下学了就来看我,簌英更是这几日都陪我身边,你院里那个狐媚子给你生的哪个来看过我!”
老侯爷走后,程秉志程兰英都没来过,一来他们俩根本不愿意来,二来李碧娢知道自己斤两。
她长得酷似程云朔那位爱妾进的门,还是外室进来,叫上头二老极为不喜,秦氏更是只疼爱正儿八经的媳妇陆令筠。
完全不把妾当回事。
李碧娢是个精明的,觉得没一丁点必要讨好他们,做无用功,便是压根不来宁心院讨没趣,就当自己不存在。
而今,这份不存在更是成了罪过。
“我从来不管你院里那些个破事,如今我看你是叫你院里的狐媚子迷晕了!为了她,眼里连个东南西北都没有!这狐媚子我不收拾我看这侯府都要成了她的!”秦氏恼火连着李碧娢一起收拾。
“娘!你这又是做什么!”程云朔这才感受到自家老娘生气,“人家碧娢老老实实的,你收拾她做什么。”
“她老老实实?我看就她最挑事!来人,给我把李姨娘请过来!”
“平素你院里那些个狐媚子我管过你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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