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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从云剑门带回来的,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弟子后辈。我实话告诉你,落月封山,是我为了逼迫数次为祸四海万剑阵的背后之人尽快动手,但我与仙尊也确实因此,而没有多少时间准备应对。
“未来如何尚未可知,若我哪日真的死了——”
“宿公子!”云皖惊道。
“你不用害怕,我与仙尊走在两界的最前头,若是天塌下来,我和他就算是死,也自然能该是死在最前头的。
“我只是丑话说在前。
“这个玉牌你拿着,从此以后你就是落月弟子,若我和仙尊有意外,你便寻一个你觉得合适的峰主或是长老,拜入门下,做一个普通弟子。”
如此,便算是他对云皖的安排了。
他眼看小姑娘要哭下来,一时之间也没了办法,只好又说:“你有成大事的心境,只不过云剑门确实没什么厉害传承,因此限制了你。往后拜入落月,我领你走这第一步,但后路如何,全靠你自己走了。”
云皖却说:“我愿意只在首座身边做个随侍。”
安无雪摇头:“我从来没有随侍,千年前便没有,如今自然不会有。”
“那您独身一人……”
独身一人……?
安无雪顺着怀中困困的毛发,自言自语般道:“有人照顾我。”
云皖微怔。
安无雪用灵力把她扶起来,就这么在她的目送下缓步走远。
安置好云皖,他要回霜海了。
昨日师弟心魔作乱,以至于最后……他们两人都不太能料到,因此就这般过了一日。
他和谢折风还是得尽快看看那魔骨。
而且,关于他自己的玉骨,他现在也有所猜测……
他满怀心事地走出小院,还未唤出灵力,便突然瞧见前方出现一个白衣身影。
困困飞起来歪了歪头喊:“呜!”
出寒仙尊神色仓惶,一身白衣奢华矜贵,可连发簪都歪了些,衣襟更是散乱。
像是连个穿衣的法诀都没有心思念全。
安无雪刚瞧见人:“你怎么不在霜海——”等我回去。
师弟眨眼间掠过竹叶切碎的重重光影,不由分说地将他拥入怀中。
谢折风眉心雪莲剑纹闪动,心魔发作深重,他双目微红,满目焦急,似有暴戾之色。
像是一个随时会失控的野兽。
冷息环来,这人气息凌乱急促,用力抱着他,灵力摧折了四方长竹。
但他仍然违抗着妖魔骨的天性,万千纷乱于心间,却仍然没有失控。
安无雪只感受到轻风拂面。
他被师弟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听见这人后怕地说:“你没走,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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