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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吴惠文神色一肃,“世东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書记,是这样的,昨晚乔梁……”郑世东将从乔梁那了解到的事情原委跟吴惠文复述了一遍,最后道,“吴書记,听乔梁说这事昨晚两个当值查酒驾的警局工作人员是可以作证的,警局的人还帮忙安排人送病人去医院。”
“这么说来,倒是情有可原了。”吴惠文脸色稍缓,心里亦是松了口气,从郑世东这里明确了乔梁是酒驾而不是醉驾,吴惠文心里轻松了许多,这要是醉驾的话,又有徐洪刚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事,事情可就棘手了。
吴惠文话音刚落,徐洪刚已经第一时间接腔道,“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作为酒驾的理由,这要是找个合理的理由就能成为违法违纪的借口,那法律法规还有什么用?今天这个可以违法,明天那个也可以违法,一个个都可以找个合理的借口给自己推脱,就拿那些过失杀人的犯人来说,他不是主观故意要杀人,难道他就不犯法了吗?”
听徐洪刚将乔梁这事跟过失杀人拿来一起对比,郑世东神色不悦,反驳道,“徐市長,这是两码事,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虽然是两码事,但在我看来,本质是一样的。”徐洪刚冷着脸道,“乔梁酒驾是无可否认的事实,这要是因为他所谓的事出有因就不予处分,那是无法让人信服的。”
吴惠文瞥了徐洪刚一眼,淡淡道,“徐市長,没人说不处分,你犯不着如此着急嘛。”
“吴書记,我不是着急,而是担心这事一旦处理不好,会造成极坏的影响,特别是吴書记现在正从严推进纪律作风整顿工作,要是乔梁的事不严肃处分,让下面的干部怎么想?底下的人难免觉得咱们这所谓的纪律作风整顿就是一场笑话,纯粹是看人下菜,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标准,这样的双标,可是会败坏咱们市里的公信力的。”徐洪刚义正言辞地说道。
“徐市長,吴書记已经说了,并不是不对乔梁作处分,您没必要做一些无谓的假设。”郑世东说道。
“世东同志,你觉得这是无谓的假设?”徐洪刚盯着郑世东,“世东同志,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作为纪律部门的负责人,你觉得乔梁酒驾这事该怎么对他进行处分?”
郑世东一下语塞,按他的想法,能不作处分自然是最好的,毕竟乔梁只是酒驾,并没达到醉驾标准,再加上事出有因,这种情况无疑是可以酌情考虑不予处分的,只需给予口头训诫就行,但徐洪刚明显是要拿此事做文章。
此时此刻,吴惠文的脸色同样很不好看,徐洪刚话里话外都故意在强调市里的纪律作风整顿工作,而这项工作是她一力在推进的,并且让乔梁来主抓这项工作,眼下徐洪刚明显是在将她的军。
“洪刚同志,那依你之见,乔梁酒驾这事该怎么处分?”吴惠文看着徐洪刚。
徐洪刚瞄了瞄吴惠文,道,“吴書记,乔梁作为纪律部门的副書记,自个却知法犯法,这种行为可以说罪加一等,我的意见是乔梁不适合再担任纪律部门的副書记。”
徐洪刚话音一落,郑世东立刻道,“徐市長,你的意见我不赞同。”
“世东同志,你这是要护短不成?”徐洪刚冷哼一声。
“徐市長,我不是要护短,而是你这意见我认为不合理。”郑世东看着徐洪刚,“徐市長,乔梁酒驾是事出有因,就因为这个原因就将他调离现在的岗位,我认为完全是不合理的,也是不负责任的。”
“世东同志,乔梁知法犯法,你认为他如果继续在纪律部门担任领导,能服众吗?”徐洪刚面无表情地说道。
郑世东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哪里看不出徐洪刚分明是借机打压乔梁,偏偏对方还说得冠冕堂皇,这会郑世东也不想跟徐洪刚打嘴仗,而是看向吴惠文,这事主要还得看吴惠文的态度。
吴惠文意味深長地看了徐洪刚一眼,徐洪刚借机打压乔梁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而对方提出要将乔梁调离纪律部门,吴惠文隐隐察觉到徐洪刚还有另一重心思,对方恐怕是不满她当前一力推进的纪律作风整顿工作,所以想要先断她一臂。
吴惠文猜测着徐洪刚的心思,开口道,“洪刚同志,乔梁担任市纪律部门的副書记是尽职尽责的,我们并不能因为他个人犯了一点错就否定他的成绩,更何况这件事还是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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