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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妆明白了他的用意——虽然皇上砍了一些带头造谣传谣的说书先生,罚了许多传谣之人,但她名声依旧不算好。
本就不学无术,后来栽赃正人君子安国公,婚后与锦王传出暧昧传言,别说外人不相信她是好人;换成是她,她也不相信那人完全无辜。
苏明妆抿了抿唇,“我不介意名声的。”
裴今宴收回视线,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介意。”
“……”
男子的眼神犀利若刀,将她剖析得无处遁形。
苏明妆败下阵来,垂下眼,“但……哪怕我们出现在街头、表现得恩爱,也洗刷不了多少名声。”
“他们见我们两人感情好,自会相信。”
“不是相不相信的事,”苏明妆苦笑着摇头,“你不懂,人们想看的是热闹,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已想相信的。我们表现得再恩爱,他们也只会认为我们在故意演戏。”
“一次说服不了,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何必呢?”
裴今宴沉声道,“此事不容商量。”
她了解他的脾气,平日里虽然百依百顺,但犟起来,却是十头牛拉不动。
裴今宴拉起她的手,“除了这个目的,我本来也想与你同游街市,人非草木,我也想收获旁人艳羡的目光。”
苏明妆心头温暖,依旧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有什么好艳羡的?我名声这么差!”
“我夫人京城第一美,再者说,我名声好像还不错,分一半给你。”裴今宴表面贫着嘴,心如明镜——若不介意名声,怎么会时时刻刻将名声挂在嘴边?
很快。
马车到了望江楼。
望江楼在长安大街最繁华地段,两人准备先到望江楼看看,之后以此为起点,逛上一逛。
因为两人是来秀恩爱,所以苏明妆并未像从前那般戴帷帽或兜帽,就这么公然示人。
果不其然,一下马车,瞬间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裴今宴靠近,酸溜溜道,“我有些后悔了。”
“那我们回去?”
“不回,让他们嫉妒,我爱看。”
苏明妆哭笑不得,“后悔的是你,爱看的也是你?”
“不冲突。”裴今宴找了两个眼神最直勾勾的路人,狠狠瞪了过去。
他本就长了一张严肃冷然的脸,眉目深邃、眼神锐利,随便释放一些杀气,便能让普通人不寒而栗。
果不其然,那几个被瞪的路人,吓得转身就跑。
苏明妆小声揶揄道,“让人看的是你,不让人看的也是你?”
“对呀,我又当又立。”
“……”
苏明妆算是发现了,自打从白云山庄回来,某人是直接放开了,根本拿捏不住。
就这样,在路人的注视中,两人进了望江楼。
进入后,又迎来了一波客人的注视。
裴今宴紧紧拉着女子的手,“我可得把你抓紧了,省得你出去招蜂引蝶。”
苏明妆哭笑不得,“我怎么招蜂引蝶了?我今天既没穿华服,也没上妆,只梳了个简单妇人髻,发簪都没用几个,我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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