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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翎羽当然清楚,皇上想调查实情易如反掌,如果发现她说谎,便是欺君之罪,不仅她会被降罪,连父亲都会被牵连。
作为武将,她可太清楚,惹皇上不悦的后果了。
不说别的,就说拖延几次军饷或粮草,都能让铁卫关吃不消!
想到这,顾翎羽便详详细细地描述那日情况,“回皇上,末将不敢欺瞒:当日末将应京兆尹之女梅筝姑娘之约,参加锦秋节。因为上午随祖母外出,所以到达鸳鸯湖时,已是下午,直接去了聚贤亭旁观诗会。
末将刚到,与梅姑娘碰头,却见梅姑娘的丫鬟面色慌张地跑回来,说见到安国公夫人和锦王手牵手。末将听后震惊,怀疑是丫鬟看错,便亲自去看,按照丫鬟指引,末将寻了过去,果然见两人手牵手。”
众人吃惊!
玉萱公主大叫,“放肆!你竟敢胡说八道!”
顾翎羽强忍着怒气,恭敬道,“公主殿下明鉴,当时看见两人牵手应该不止末将一人,昨天那位大人不是也见过吗?末将知晓殿下与安国公夫人是知已好友,但请殿下公证一些,别因为你们的友谊,而对末将有成见。”
她指的是,上次在宫中碰见,公主狠狠瞪她一事。
玉萱公主又要说什么,却见皇后用不悦目光盯着她,她急忙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同时,又小心翼翼看向父皇脸色。
心中欲哭无泪——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妆怎么会和羽落有私情?两人之前也不是不认识,若有私情早就有了,怎么可能在明妆成婚之后勾搭上?更何况明妆与安国公感情很好,与大师父和二师父相处也不错。
明德帝面色铁青,阴沉道,“继续。”
“是,皇上,”顾翎羽道,“末将曾与裴将军并肩作战,也算是一同出生入死,见战友吃亏,末将气不过,便把安国公夫人请到湖畔,质问是怎么回事。
具体对话内容……末将记不住了,但末将肯定的是,安国公夫人一直回避末将问题,还让末将别多管闲事。”
玉萱公主气得红了眼,死死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皇后问道,“还有吗?”
顾翎羽想到自已第一时间告诉裴将军,裴将军满不在乎不说,还处处透露出她多管闲事的神情,心底便有一股子火。
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帮裴将军隐瞒了,“回皇后娘娘,末将能想起来的,只有这些。末将与安国公夫人说完,其便与锦王离开,没再出现。”
声音一顿,看向玉萱公主,“后面事,末将不知,公主殿下应该都知晓。”
一下子,将矛头指向了玉萱公主。
皇上目色阴沉地看去,
玉萱公主被吓得瑟瑟发抖,“回……回父皇,明妆和羽落确实从聚贤亭回来找儿臣,但他们神情自然,并无不妥行为啊……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大家都看错了?毕竟锦秋节那天奇冷无比,人人穿得都很多,衣袂交叠,有时候看起来就好像牵手一般。”
皇上沉思片刻,“这件事姑且作罢,下去吧。”
顾翎羽跪安,之后恭敬离开大殿。
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子也借机告辞,尾随离开。
皇后问道,“知暖,现在没人,你再回忆一下,从前明妆和锦王,可有可疑举动?”
玉萱公主垮下脸,“母后明鉴,我们每次见面,儿臣身旁可都有下人的。如果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早就有下人偷偷告诉儿臣了,或者第一时间告诉母后。”
皇后转念一想——知暖说得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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