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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咬住唇瓣。
她怎么听着那男人的声音,像极了……
她家二哥哥?
她扒在栅栏上,很努力地往回廊那头张望。
老鸨领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朝这边走来,男人站在回廊里侧,披着件绣金鹤大氅,灯笼的暗光罩在他脸上,叫她看不清楚他的容色。
但轻摇折扇的模样,大约是个风流纨绔。
老鸨笑眯眯道:“这边的几位,都是新到的货,干净得很,公子您随便挑。跟了您,也是她们的福分。”
男人的声音十分轻佻:“我要最美的。”
说话间,已经走到南宝衣的木栅栏外。
四目相对。
灯笼的火光落在男人的面庞上。
他金相玉质凤目薄唇极尽俊美,似乎是为了隐瞒身份,还特意穿了件绯色锦袍,宛如冰雪消融后的一团烈火,像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富家公子,玩世不恭却又格外惹女子注目。
连那上了年岁的老鸨,都忍不住含羞带怯,时时往他脸上偷瞟。
南宝衣眨了眨眼。
得,这轻佻公子,还真是她二哥哥!
今日春闱刚结束,他竟然就逛窑子来了!
说什么没碰过女人,原来全都是在诓骗她!
萧弈在栅栏外驻足。
他把玩着白纸折扇,似笑非笑地注视南宝衣。
小姑娘穿鸦青色缁衣,戴一顶尼姑帽,小脸素净白嫩,丹凤眼透着水汪汪的委屈,与这金玉生香的销金窟十分格格不入。
她如此干净娇软,瞳珠里洇出的水光,简直能要他的命。
他合拢折扇,轻轻挑起少女的下颌,“这个不错,爷喜欢。”
老鸨为难:“这个,已经有人预定了。”
萧弈哂笑:“那人还没来不是?”
他叫天枢的暗卫在楚怀美那艘船上做了手脚,他今夜想来也是来不了的。
“虽然还没来,但是……”老鸨很为难。
成王殿下势大,她开罪不起啊!
萧弈随手丢给她一枚金锭:“叫这小娘子陪爷喝杯茶,够不够?”
金锭啊!
老鸨双手捧住,咽了咽口水,急忙笑道:“喝茶,够,够的!”
她拿钥匙打开栅栏,恭敬地把萧弈请了进去。
萧弈不喜旁人观看,随手拉开紫檀围屏,隔绝了栅栏外面的视线。
对上萧弈戏谑打量的视线,南宝衣可真是气坏了。
她坐到妆镜台前,背转身不肯搭理萧弈。
萧弈慢悠悠踱步到她身边,倾身嗅了嗅她颈窝间的甜香,哑声道:“哪里来的小尼姑,生得如此美貌?”
南宝衣仰起小脸,怒声:“你骗我!”
萧弈莞尔:“骗你什么?”
“你自己说没碰过女人,但你今晚还来逛窑子……”南宝衣气恼不堪,瞄了眼他精心挑选的华裳,“你还穿得这么,这么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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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小尼姑,可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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