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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唤她夫人,兄妹二人问国公夫人安。
萧氏不动声色逡巡一遭,笑盈盈道:“快抬起头来叫我看看,一转眼芳茵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看着李温书,萧氏道:“跟你娘长得很像,都是一双杏眼。”再看李幼白,她蹙了蹙眉,“你约莫长得像你父亲,脸上不大有你娘的影子。”
两人一愣,却也没辩解,自打冯氏嫁给李沛,萧氏便没与她见过,自然也不知李沛长得如何。
旁边婆子做礼:“夫人,奴婢先去厨房备着了。”
萧氏点头:“好生预备,晚上将那三房的哥儿姐儿都叫来,总归都是孩子,凑在一起也有话说。”
婆子躬身退出。
“你们母亲也真是,多年不见竟变得如此见外。她的女儿要读书,只管托我就是,哪里要弄这些周章,愈发不把我当自己人了。”
她客套,兄妹二人却不敢当真,随后又与萧氏说了几句家常,恰好府中有客人来,萧氏便叫人领李幼白去住处安顿,自己去了前厅见客。
公府曲折环绕,庭院极多,却很方正端肃。
分给李幼白的是春锦阁,位于府宅东南角,院里种着一丛菊,恰好都开着,屋里也都收拾过,被褥绵软干净,能看出连帷帐都换了新的。
李温书不好久坐,帮李幼白将盛书的箱笼归置好后,便去外院等她。
世家门庭,处处都要提防,他不禁为李幼白担心起来,小姑娘家的,初来乍到,会不会受排挤,会不会被人瞧不起?
他虽这么想,面上却不敢显现。
洒扫的下人端来茶水,是个热心肠的,兀自便说起世子和小姐,道他们和另外三房去了大佛寺,赏菊登高,祈福还愿。
“夫人原以为你们前日便能到,便叫世子和小姐等在府中,谁知这么不凑巧,今儿你们来了,他们倒出门去了。”
李温书点头:“路上走得缓,耽搁了时间。”
下人本还想说话,可见李温书神情淡淡,便只得放下扫帚,去西院打水浇花。
李幼白换了身松绿色襦裙,外面套上缠枝芙蓉长褙子,发髻间插了支攒珠簪子,与李温书去往正堂。
他们虽是客,但公府规矩多,故而去的早些,堂中还没有旁人。待暮色四合,各院陆续掌灯时,听到外头传来爽朗的说话声,紧接着便有丫鬟从内打帘。
李幼白站在李温书身旁,微微抬头朝外望去,只见一行人穿着华丽,装扮明媚,有说有笑地走来,后头则是几个郎君,各自扯了披风扔给丫鬟,大步跨进门槛。
方看见李家兄妹,众人俱是一愣,随即便有个明眸皓齿的女子莞尔一笑,问道:“嬷嬷,怎的也不帮我们介绍一声?”
那婆子便说是远道而来的李家客人。
女子挽着流云髻,发间簪红宝石榴花步摇,眉眼间与萧氏极像,尤其笑起来,连唇畔的酒窝都一模一样。
李幼白见她打量自己,便先福了一礼:“卢娘子好。”
女子眉微挑,心道是个不卑不亢的姑娘,虽穿着一般,但气度不凡,遂也回礼。
“我叫卢诗宁,按族中序齿行三,你唤我三娘便好。你呢,叫什么?”
李幼白便说了自己的名字与年岁,卢诗宁点头,复又瞟了眼李温书,见他同样斯文有礼,登时对他们兄妹的印象好了许多。如此,她将旁的姐妹兄弟全都介绍了遍,李幼白和李温书跟着一一见礼,奈何人多,转头便又对不上名字和脸。
依着萧氏的意思,晚膳便都是平辈在一块儿,待散席,或许她出面张罗,但也看她时间,指不定便不得空。
卢诗宁让李幼白坐在她身边,男女虽分席却都在同一间膳厅,连屏风都未置。
待饭菜悉数端上,众人却都干等着不动筷。
卢诗宁看了眼门外,笑道:“说是去栓马,怕不是被马拴在柱子上了吧,我哥也真是的,非要亲力亲为,甩给小厮便是了,这会儿可好,一大家子都等他一人。”
虽是抱怨的话,可说的坦荡从容,旁人也都说无妨,全然没有半分不耐。
少顷,听到丫鬟叫了声“世子爷”,便见毡帘掀开,从外走进个身量笔挺的郎君。
他身着靛蓝色金线滚边团纹直裰,腰束月白嵌玉带子,脚蹬漆色皂靴,行走间带出一阵疾风,生的是眉目清隽,端的是松竹气度。
李幼白正打量着,他却忽然扭头,使她登时秉了呼吸。
叮,恭喜宿主获得道门振兴系统,成为此世唯一之仙获系统振兴道门,道人以此世唯一之仙的身份,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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