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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的儿子。”老板娘抹布一甩,往地上啐了一口,“不成器的玩意儿,昨天上赌场输了两吨煤!要不是他,老娘现在不知道过得多好!”
贼眉瞬间来了精神,当场编出一个“妻子亡故后他呕心沥血抚养不成器的女儿,却被女儿赶出家门”的故事。讲得老板娘泪眼婆娑,他也趁机摸上了老板娘的手。
哪想老板娘的眼泪留了一半就挂在了脸上,两眼直愣愣地盯着门口的位置,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向门口望去,原来是个衣着考究的俊美青年。
这样的人出现在这个充满酒味和霉味的破烂小酒馆简直就是天神下凡,老板娘直接甩开他的手,长叹了一口气,说:“这模样的小伙子要是多来几回,我能多活十年。”
贼眉捏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气得牙都快磨秃了。他抬头想偷偷在那人身上吐口唾沫,却发现他正站在自己面前。
“张贼眉?”
“干嘛?”贼眉想恶狠狠地瞪着他,但连眼睛都还没瞪圆,就听见耳边传来“嘶啦”的电流声,一片浓厚的血色溅起,盖住了眼睛。
麻痹感从他的脖间传到身体各个部位,他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感受着温暖的液体从喉咙里喷出,像雨一样洒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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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东方远荣请客,他们选择了碧羽城一家价格偏贵的酒馆。
大白天的酒馆内人不是很多,也比较安静。他们不敢聊什么奇怪的话题,只能聊聊陈浩的梦。
“邪恶的美……我觉得,应该是那种,蛇竭美人吧。”东方远荣摇摇头,“带刺的玫瑰,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还带刺的玫瑰,带狼牙棒还差不多。”千翻了个白眼,说:“我是见过她脸的,管你什么审美,见到她都会跪下来喊美女姐姐,跟中了邪一样。可能这就是邪恶的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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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一五一十地讲了讲王鼠眼的生平,这狗东西这辈子活得实在恶心,讨论起来有些倒胃口,他们聊天重点就放在了解析“邪恶的美”到底该是个什么长相上。
千眯着眼回忆了一下,补充道:“当然,你说得也没错,她那脸应该算是蛇竭美人范畴。也亏王鼠眼还敢想着把人卖了,她看着就不该是什么善茬啊!”
东方远荣放下酒杯,说:“我先回去看看贼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发慌。”
“害,贼眉有什么可担心的,砖姐这人有多死心眼啊。贼眉就是再被抓狗大队抓走,她也得和他一个班房。”陈浩笑道。
“我帮你们把酒钱付了,你们也少喝点。”
“卧槽,谢谢学长!”
“学长我再叫你声爹,你再给我们买两瓶呗!”
东方远荣很想抄起手边的椅子把这俩得寸进尺的家伙揍一顿,但为了那一声爹还是忍了下去。
“你们要喝什么?”
陈浩和千对视一眼,点点头,兴奋地指着新品栏:“就那个!假酒!我们得尝尝有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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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酒不愧是假酒,喝着像油漆一样,两口下去人就晕乎起来了。
陈浩和千趴在桌子上,看着桌上的酒瓶在他们眼前变大变小。
“那是什么,鳄鱼吗?”
“我觉得像张人脸。”
调酒师好心道:“那就是朵花,装饰桌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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