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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任何时候,军人还是得靠战功来说话。”
“你说什么?”
安文生诧异的看向苏大为。
连手里吃核桃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阿弥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
“没事,再有半个时辰就到白江口了,希望在那里不会碰到倭人的船。”
苏大为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他这次和刘仁轨的水师从海上进攻周留城,弄不好,真的会与倭人的船队遭遇。
呃,白江口之战,会变成自己主持的?
一不小心又要改变历史了?
他随即想到,自己这一路走来,改变得也已不少了。
再多一件,也没什么。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大丈夫行事,但求个快意,其他的算个屁。
安文生将最后一点核桃肉投进嘴里,嘴里细细品味着核桃香味。
手指轻弹,核桃碎壳,被他透过窗口射向茫茫无边的黑色海波中。
“对了,临行前听说副总管还和你单独聊了会,他找你没什么事吧?”
“他和我说了一会王玄策的事。”
“王玄策?”
安文生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对,副总管说,他与王玄策是旧识,也曾在王玄策使团里见过我阿耶的英姿。
那是贞观二十一年,太宗命王玄策为正使,蒋师仁为副使,领三十多人巡游天竺各国。
那是王玄策第二次出使天竺,也是我阿耶第二次被他征召。
结果没料到到达中天竺后,惊闻戒日王已经死了。
戒日王就是玄奘大师去天竺时,中天竺当时的王。
戒日王十分敬重玄奘大师,还为了他召开过佛法的辩论大会,叫什么无遮大会。”
“这名字听着有些猥琐……”
“恶贼,滚!”
苏大为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声:“副总管就是跟我叙了会旧,说是待战事结束,回长安后,为我引荐王玄策,可以听他说说我阿耶的事。”
贞观二十一年,苏三郎应召入王玄策的使团,结果再也没有回来。
这事对苏大为的家庭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虽然后来柳娘子说,苏三郎是力战而死,并没有别的原因。
但苏大为心里隐隐的,也想问一问王玄策,想知道当年在中天竺究竟发生了什么。
毕竟,苏三郎留下的刀和弩,都极为不凡,对诡异有压制作用。
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李大勇当初也是通过苏三郎的刀弩,才认出自己。
这其中渊源和缘份,倒值得苏大为去查一下。
之前一来诸事繁杂,二来当时王玄策不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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