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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斯尧收起目光,转身离开,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时卿浑浑噩噩后退一步,瘫靠在墙上,心脏撕扯得厉害,令她喘不过气。
尽管她知道厉斯尧跟厉老说他不要孩子是在帮她,可每当想起他为了秦薇质问自己那些刺耳的话语,她无法动容。
孩子是她拿命换来的,她无法容忍孩子厉家的人抢夺孩子,一旦真被夺了去,她再也无法见到他们,而孩子们还要认别的女人当妈妈。
想到那个人极有可能是秦薇,她就更不能放弃。
隔天一早,时卿到餐厅用早餐,没看到父亲,她拉开椅子坐下,“爸呢?”
“去厉家了。”
时蔺给她盛了碗粥,“听说昨天我们走后,厉斯尧跪了三个小时的祠堂。”
时卿怔住,拿勺子的手指蜷紧。
时蔺定格在她脸上,意味深长笑,“心疼了?”
“我心疼他做什么,跪三个小时而已,也不要命。”时卿敛了神色,若无其事地喝粥。
时蔺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对了,四哥,当年的事查到什么了吗?”
“再查了,没这么快。至于项链,除非她知道项链值钱,转卖掉,否则真的项链应该还在她那里。”
时卿咬着勺子,微眯眼。
秦薇能仿制出一模一样的项链,说明她先前一直都有留着,但时卿也不敢保证假项链是她之前仿制还是之后仿制,一旦她有了假的,不知道真项链价值,可能也会处理掉。
若卖掉,好找,可扔掉就不好找了。
时卿思索片刻,难道她要从秦薇身上入手吗?
十点半,时卿打车来到厉公馆,她从车里走下,望着院子内那栋偌大的独栋别墅,既熟悉也陌生。
庭院内除草的佣人抬头,看到她,表情惊愕,“少夫…时小姐。”
恍惚意识到什么,才改口。
她问,“秦薇在吗?”
“秦小姐出门了。”
“这样,我五年前落了样东西,可以进去拿吗?”
“这…”
佣人显得为难,毕竟她做不了主。
时卿欲要掏钱包想贿赂她,背后传来一道声音,“你要找什么。”
她动作僵住,没回头。
佣人目光落在她身后走来的人,颔首,“厉少。”
厉斯尧直视时卿背影,清禾苑也恰好经过厉公馆,而他也偏偏看到时卿出现在此。
时卿定下心神,缓缓回头看向他,“我来拿我的东西。”
他审视着她,“什么东西。”
她面不改色,更不能让他看穿,“我以前丢了的东西。”
厉斯尧停在她面前,神色喜怒不辨,“你的东西不是都带走了吗。”
时卿捏紧手袋,似乎昨天之后,他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淡漠,就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成断了的线,所有纠缠,拉扯,都随着一切覆灭,烟消云散。
她噗嗤笑,“你担心我偷你家东西,还是担心我偷你心上人的东西?”
厉斯尧垂眸打量她,“你觉得呢?”
庭院吹来的一阵风拂过她发丝,与他衣领缠到一起,她五指穿插在发间,将长发梳向后,“算了,不要了。”
时卿欲要走,厉斯尧攥住她手腕,面不改色,“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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