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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万历十年腊月二十三日,北京城,申时。
北城兵马司堂上。
在听到那文书说出这番话来之后,不光是卢青等兵马司里的人,就是杨震也大感意外,随后心里更是一阵发紧,对手还真是挖了个极大的陷阱让自己掉进去哪,这回连证据都准备好了。
而那文书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另外,刚才仵作查了那尸体,发现在心口的致命伤乃是匕首所致,与交上来的那三把匕首的形制几乎一样……”
这话一说,杨震心里更是咯噔一下,事情可比他所想的更加复杂了。不光有约见的书信为证,现在连凶器都可以证实是自己下的手,每一条线索和证据都指向自己,这让杨震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才好了。
同时,一个念头也迅速从他的脑海里闪过,这次陷害对付自己的家伙不但处心积虑,而且一定对自己很是熟悉,并准备了很长时间,不然不可能设置出这一连串环环相扣的阴谋来,彻底将自己给装了进去。
而这时候,继续与他们做什么分辩也没什么帮助,只会越描越黑。好在,那些家伙还是小瞧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一个北城兵马司,在确认自己身份后,一定不敢真把自己拿下的,所以只要离开这儿再做追查,杨震相信还有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想到这儿,杨震一眯眼,转身看向卢青:“卢大人,本督要说的是此事确实不是我做的,而是有人刻意陷害,你可愿意相信哪?”
这么多的证据一起摆在面前,全都指向杨震,而他又是在凶案现场被当场拿下的,若说卢青对他还没有怀疑那就实在太违心了些。但在面对锦衣卫杨都督那逼人的气势时,他这么个小人物还是招架不住的,所以在一番犹豫之后,他只得有些支吾地道:“这个……下官自然是信得过杨都督您的,但这案子……”
“本督说了,此事本督一定会追查到底,但现在却另有要事在身不好耽搁。难道你还怕本督逃走不成?还是说你真觉着本督就是此案的凶手了?”杨震面色一冷,看着对方问道。
卢青忙把头一摇:“下官没有这个意思,下官自然是信得过杨都督您的。”其实照常理来推断,他也觉着以杨震的身份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以锦衣卫的权势,真要除掉一个工部的主事只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根本不需要他一个都督冒险亲自出手。
一旦生出如此念头,卢青自然更没有留下杨震的意思,便道:“既然杨都督您另有要事,那下官自不好阻拦,您请便!”
杨震总算是舒了口气,好在这位卢青不是个死心眼的家伙,不然事情还真有些麻烦了。所以现在,还先离开此地再说,以免再生什么变故。
可就在他转身欲走时,敞开的大堂之外,却传来了一个颇为冷肃威严的声音:“且慢!”而后,一名青袍,胸口绣有獬豸的官员便稳稳地走了进来。
一看此人的模样,卢青等人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区……区御史,你怎么来了?”
那来人正是朝中的御史,而且不是一般的御史,而是巡城御史,名叫区常林。
北京城占地极广,又有超过百万的居民,为了管理这座超级大都市,朝廷便设立了许多大小不等,职权不同的官职。这其中既有顺天府和宛平、大兴两县这样的亲民衙门,也有分列东南西北中五方的五城兵马司,另外,巡城御史也是这一构架中的补充。
北京乃是一国都城,这里的官员之多,权贵之众自然是冠绝天下。如此一来,就会给那些治安衙门带来不小的问题,当违反法纪的是平民倒还好说,可要是官员,甚至是地位更高的权贵却该如何是好?
这一问题,其实早在开国时就有了针对的办法,那就是设立巡城御史!
这巡城御史也和兵马司一样,分与五方,各有差事。而他们的责任,有时也与兵马司是重叠的,只要遇到作奸犯科之辈,御史大人及其部下的兵丁也都有权力捉拿。但这并不是他们最大的职权,他们最大的职权,却是针对那些违法乱纪的权贵们的。
只要有权贵不遵法纪落到了他们面前,这些一向以弹劾官员罪责为首要任务的御史便会不留任何情面地将之捉拿发落,无论你是六部尚书,还是公候伯爵,那都和平民一视同仁的。
当然,那是在过去,到了如今这个时代,巡城御史的权力可没那么大了。但他们依然可以过问兵马司内捉拿人犯的大小事务,而且若有权贵真犯了法而落在了他们手里,他们也不会放纵。不过并不是当场拿下,而是将之写成奏疏参奏弹劾,其效果也是不凡的。
这位区常林,便是北城的巡城御史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卢青的半个上司。所以当自己要放走杨震的事情为其所知后,卢青便是一阵的紧张。
区常林目光只在卢青等人的身上一转,便迅速落到了杨震的身上,似笑非笑地道:“我倒是谁能有如此气魄呢,原来是锦衣卫杨都督哪。杨都督在京中的大名,下官也是久仰了。”说着便是一拱手。
杨震不动声色地与之对视了一眼,只是淡淡一笑,但心里却暗生警惕,知道这次的事情又生出变数来了,自己想走可不那么容易了。
果然,只听区常林继续道:“杨都督可知道你最叫下官佩服的是什么么?不是你之前为朝廷立下的赫赫功劳,而是你公正无私的种种做法。说句不怕得罪杨都督您的话,本来下官对锦衣卫是颇有些成见的,因为锦衣卫可以不遵王法随意拿人用刑,实在叫人无法接受。但对您,下官却颇为推崇,您之前几次断案都极准,且不因凶犯的身份就有所放纵。就拿不久前的那起欺男霸女还殴杀人命的案子来说,若非杨都督您出手,只怕那何三五一家就只能永远含冤了。谁叫动手的是隆平侯家的世子呢?”
杨震虽然面色依旧,心却更是一沉。眼前此人言辞可着实厉害哪,虽然没有一句提到今日之事,但却已挤兑得自己无法说话了。试问,一个总是标榜清正,为民做主的官员,在自己有杀人嫌疑的情况下又怎么能仗着身份离开呢?
“卢大人,本官也要说你几句,在此情况下,你让杨都督就这么走,不是在陷他于不义么?对此事,本官必会据实参奏,希望你能理解。”区常林又转头看向了卢青,如是说道。
卢青的脸顿时一黯,但却又发作不得,只好唯唯称是:“是下官一时糊涂,还望区御史莫要怪罪。”
杨震心里猛地生出一丝怒意来,这区常林虽然是对卢青所言,但其实却也是在威胁他了,只要他敢不顾而去,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一定会落到他杨都督的头上。这位区御史的意思,分明就是要把他当成犯人给拿下了呀!
“莫非……这个区常林也是他们安排下的后招,连我的身份不会被区区一个兵马司给拿下他们也都考虑到了?”杨震立刻就冒出了这么个念头来,看区常林的目光里已多了几分警惕与怀疑。
这也怪不得杨震杯弓蛇影草木皆兵,这回他遇到的对手确实太过厉害,所有计谋都是一环套着一环,让他处处被动,所以有这么个情况出现,他自然就会想到这一点了。
但卢青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而在区常林这么一番教训与威胁之下,他自然不敢再自作主张。但是,杨震这个锦衣卫的都督,也不是他这么个小人物敢得罪的,所以在略作纠结之后,他便小心翼翼地道:“区御史,这案子确实有些古怪,下官才疏学浅,实在断不出来。而杨都督的身份又……不知以你之意,该当如何?”
你不准我放人,那索性就把这个麻烦的案子接过去吧,反正我是办不了。这是卢青话里的真实意图,小人物自然也有他们自己的生存智慧。
其实别说卢青这个北城兵马司指挥使了,便是区常林这个巡城御史,也照样没那身份敢问杨震的案子。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办法,所以在卢青这么一说后,他便只是淡淡一点头:“你的顾虑也不无道理,但案子终究要查个明白才是。所以,只有委屈杨都督你移步了。”
“嗯?”杨震有些不解地一挑眉,看了对方一眼。
“如此重案,一般衙门自然问不了,所以得去刑部。还请杨都督您莫要见怪,随咱们去一趟刑部吧。”说着区常林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到了这一步,杨震自然无法不应了,谁叫他是被人当场拿下的嫌犯呢?所以只能一声冷哼:“那就去刑部吧,清者自清!”他话虽然说得大方,但心里却很是沉重,显然自己已彻底落入对方的算计之中,被完全给这个案子绊住了,却不知其他人寻找张洛二女能不能有什么线索和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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