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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就说,这桥段熟不熟悉吧,简直分分钟就能看出谁在撒谎谁有问题。”
吃过席,田族长又亲自送他们几人回了住所。看天气是要变天,田族长又安排了几位村民送了成垛成垛的干柴和食物、水果,屋子里再有之前就晒好的被褥,暖洋洋的,散发出新棉花干燥又清新的气味。
就这般鬼天气,一旦大雪封山,换成其他村子早该运转瘫痪了,但梅棠村能自给自足,几百年的与世隔绝生活早就给了他们能够从容面对自然变化的能力了。
主屋不小,有上了年头的椅子和坐踏,仔细打量着竟都是黄花梨木,拿出去可真是价值不菲,但在梅棠村,家家户户的家具陈列可都是用有年头的老木打造,在他们眼里黄花梨也不过就是木料的一种,没什么稀奇的。
柴炉已经烧起来了,火舌舔着新劈的柴窜得正旺。除了厨房烧饭用的炉子,梅棠村家家户户的主屋里也都会增设一个柴炉,跟壁炉很像,但不是嵌入墙壁里的。田族长说梅棠村大半都是阴雨天气,村中老人多,耐不了湿寒,所以主屋里的柴炉很重要。
屋子很快就暖和起来了,窗外起风,刮得枝条乱摆,乍一看就跟窗外头站了只魔似的。
方笙抱了两条厚毯子铺了椅子,边铺边说,“这椅子是贵不假,但也是太硬了。”
柴炉里还扔着几只红薯和土豆,五人围着柴炉讨论目前的状况。
方笙先是表态,接着之前说的话继续道,“不管是小说啊还是电影,就像是这类老村子发生些奇怪诡异的事,藏在最后的凶手十有八九都是什么族长啊村长之类,作案目的十有八九都是利益不均。”
固定模式固定套路,不说影视剧里有多夸张吧,现实中只会更狗血。
方笙又补了句,“我就不相信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不想出去,一旦村子对外开放了,那族长和其他几个长老的利益肯定受影响,最起码权威性会降低吧。”
这算是最正常的逻辑,杭司窝在毯子里,听着炉子里柴火燃烧的声音,思量着方笙这番话,少许后说,“现在能明确两件事,一是田管婶在撒谎,天问环节肯定出过事;二是田族长在撒谎,他其实很担心田大宇在外面说了不该说的话。”
陈叶洲他们没跟田族长同桌,虽说零星会听到什么,但不及陆南深和杭司感受得真切。陆南深挨着杭司坐,慵懒地靠着椅背,一双大长腿很随意地伸展,就显得整个人都是很长的一条。他也同意杭司的看法,点头说,“田大宇的真实情况田族长已经是知晓,至于田族长在这件事上参与了多少就不得而知。”
他顿了顿又说,“其他几位长老,听上去的意思,除了四长老外,都在多多少少隐藏了一些事。”
虽然不同席,但陆南深听得见其他几桌的交谈情况,不管是陈叶洲还是年柏霄,都在同长老们含沙射影的窥探真相。
“田管婶能做到管事的地位,此人不简单,也不会那么容易松口,田族长更不用说,看着很客套,实际上对我们心存提防。现在最大的突破口或许就在田大宇的母亲身上。”陈叶洲冷静分析。
室内有短暂的安静。
风声和柴火燃烧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寒与温暖的碰撞。炉子里发出啪地一声轻微响,是土豆烤爆的声音。陆南深探身顺过旁边的耙子将炉内的土豆给扒拉出来,随口说道,“还有一个人或许也是突破口。”
一直沉默的年柏霄开口了,“酿酒的那位?”
梅花酒,徐家娘子。
陆南深点头,“全村唯一的外姓,能留下来也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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