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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戎黎,没有出声,用唇形说了一句:“戎黎,你输了。”
二十分钟前,大明酒店。
沈清越的套房在顶楼,他把棠光带进了房间:“请坐。”
棠光拉了把椅子坐下,房间里香薰的味道很重,她皱了皱眉,想打喷嚏。
沈清越去泡茶。
“电话还没接完吗?”他低着头,这么说了一句。
眼神不好,洞察力倒是强。
棠光把手机挂断。
沈清越把茶壶放在了茶几上,他斟上一杯,放到棠光面前。
她看了一眼,没动。。
沈清越再斟了一杯,轻嗅两下,饮了一口:“你不尝尝吗?这个茶叶的味道和你最喜欢的金桐叶很像。”
她在天光上时,喜欢用金桐叶泡着糖水喝。
她依然没有碰那杯茶。
“我不是来喝茶的。”
“怕我下毒吗?”
她不置可否。
他也不勉强她,起身,把床头柜下面的记事本拿过来,放在茶几上。
“七年前,我在南城见过你,回来之后大病了一场,想起来了一些往事。”
棠光拿起记事本,打开。
他把在西丘的事、天光的事全部记了下来,以戎黎的视角、用天光上的文字。
棠光只翻了几页便放下了记事本:“既然你是戎黎,七年前为什么要绑架我?”
“戎六同你说的?说我绑架了你?”他将杯子放下,重新添茶,“那他可有证据?”
没有。
要是有证据,早送他吃牢饭去了。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棠光盯着他的眼睛看,他目光无神,瞳孔的颜色比常人要浅上许多。
“被诛神业火灼的,虽然你将眼睛给了我,可还是落下了旧疾。”
戎黎的眼睛到了暗处就看不清东西,也是因为旧疾吗?
“那我的眼睛呢?”棠光又问,“我的眼睛是谁的?”
沈清越手里的茶杯轻微晃动了一下,一滴茶水洒出来,他放下杯子,抽了张纸擦掉指尖的茶渍:“是玄肆的,你眼眶里装的是他的慧眼。”
棠光听完,突然哦了一声。
沈清越看向她。
她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你是玄肆啊。”
七重天光,伽诺神尊玄肆,掌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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