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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垂下,握了握,蹙着眉在犹豫,然后似下定决心,抬头看向她的眼睛:“你回来,我们重新开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昭里把头发别到耳后,她的五官偏英气,这么瞧着人的时候,自有一股子气场:“那沈湘君呢?”
他想也不想:“我会跟她解除婚约。”
秦昭里笑了,眼睛里兜着一层寒霜:“我挺同情沈湘君的,居然吊在了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她懒得跟他胡扯,说话毫不客气,“温羡鱼,你搞搞清楚,不是你甩了我,是我不稀罕你,别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搞得像我对不起你似的。”
“难道你甘心?”他不甘心,他意难平,胸腔里积了一把火,“离开了秦家你就只能在底层,不会有出头的机会。”
“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秦昭里抬脚就走。
温羡鱼叫住她:“昭里。”他走到前面,挡住她的路,眼里有隐忍,也有服软,“是我错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秦昭里没作声,就冷冷地看着他。
她这个人,要是冷漠起来,就算温羡鱼现在把心脏剖出来,她都不会多看一眼。
“我喜欢你,”他语气带着恳切,“我真喜欢你。”
他抬起手,想碰她的脸。
秦昭里往后退,拉开距离:“别装深情了,你不喜欢我,你只是不甘心,只是占有欲作祟,虚荣心作祟。”
温羡鱼手僵住。
秦昭里还算客气:“温先生,最后再给你个忠告,对你现在的未婚妻忠诚一点。”
说完她先走了。
温羡鱼手垂下去,笑了声,也不知道笑谁。
秦昭里下楼后,给姜灼打了通电话。
“在上课吗?”
“没有,在打球。”他刚刚运动过,还有一点点喘。
听见他的声音,秦昭里心情瞬间好了:“我想见你。”
“那我去找你。”
“不用。”她拉开车门,坐到主驾驶,“我去你学校。”
“好。”
如果他有尾巴,此时一定摇起来了。
秦昭里是第一次去他学校:“我开车,先挂了。”
“嗯。”
电话挂断之后,姜灼把篮球扔给室友:“我先走了。”
才打了一会儿,贺超风拍了两下球,没尽兴:“不是没课吗,干嘛去啊?”
姜灼把扔在草坪上的卫衣捡起来套上,嘴角翘着:“我女朋友要过来。”
贺超风手里的球溜掉了:“卧槽,你真有女朋友?”
呀呀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来,听得人心里一阵犹如被牛奶滋润的舒服。可是看着木盒子里的小不点的沧澜一点都不觉得舒服!这个盒子里之前放的只不过是一个一直在变大的彩蛋,可是现在,彩蛋已经破开了,里面竟然坐着这个一丁点儿大的缩小版男孩纸!他的身上一丝不挂地,头上有一小撮毛发。眼睛圆圆地懵逼地看着四周,脸上有着可爱的婴儿肥。呀他发现了沧澜,朝着她爬过去。啊啊啊沧澜大叫一声,立马往后一跳靠在墙上,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蛋在没有经过孵化的前提下养育出了一个人?天呐,她一定是在做梦,肯定是自己最近太沉迷于养成游戏无法自拔了。她准备死劲掐自己一把,可手刚刚靠近胳膊,又有点儿怕疼。这要她怎么和自己的霸道总裁大男票交代呢?那么好朋友魏阳明为什么要给她一个能孵化出人的彩蛋来啊!她当时就应该知道没什么好事,她当时就应该拒绝的,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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