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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看看钱少少堆在小车上的毯子斩钉截铁的道:“你姐姐没那么好心,他从我身上拿毯子唯一的原因就是你冷!”
钱少少连忙把毯子抱过来堆在云昭身上。
云昭无奈的道:“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是我的错!”
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姐姐,钱少少态度非常的端正,连狡辩一下都不肯。
云杨来的时候,云昭正在吃饭,他很自然地跟着一起吃了。
西安城里的那场抢劫,云杨亲手杀了一个护卫,所以,他拿到了二十两银子。
这场劫杀,已经把这个淳朴的农家少年彻底的演变成了一个贼寇。
他现在,处处在跟云猛学习,准备随时随地接手云氏老一辈贼寇的事业。
“铁农具已经融化了一批,六千斤上好的铁,只要再炒出一批硬钢,就可以锻造夹钢兵刃,你认为什么时候开始锻造比较好?”
“铁匠呢?”
“月牙山原来有两个勉强可以用的,彭和尚被干掉之后,他那里的铁匠多,我试过了,可以用。
事后,要不要灭口还要你发话!”
云昭摇头道:“记住了,凡是工匠所属,我们一个都不杀,只能笼络,不能伤害,钱粮给多一些就是了。
我不信这些人还会背叛我们去告官。”
“他们都是被彭和尚抓上山的,告官不会,找机会逃跑是一定有的事情。”
“那就把他们的家眷弄上山,反正都是附近的人,应该不难!”
“先告诉你一声,你开了这个口子,只要是个人,都想把家眷弄上山。”
“为什么,山底下的日子不是更好过吗?”
“没法子过了,官府今年开了辽饷。”
“辽饷?”
“是啊辽东平建奴没钱了,听我爹说,以前也有辽饷,不过不多,一亩地合下来不过一分二厘银子,最高的时候合一斗麦子。
今年不一样了,辽饷被编进了一条鞭法里面,只收银钱,不要粮食,一亩地要收三两银子。”
云昭皱眉道:“一亩地的产出那里值得三两银子?”
云杨无所谓的撇撇嘴道:“官府要这样收,小民有什么办法?大太监黄传亮亲自督促,不交辽饷就要被官府用大枷锁拿,什么时候交齐辽饷,才会放人。
我还听说,有的地方的辽饷几乎收到一亩地八两银子,很明显,官府没打算让百姓活。”
云昭惊讶的道:“怎们家怎么没有收?”
云杨把云昭吃剩下的半碗饭扒拉进自己的大碗,狠狠吃了一口道:“云氏主家是官身,不收,只要求捐,大娘子捐了七百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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