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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若是龙翔说的,司徒策可能会有所怀疑,但是既然是钟秉直说的,钟秉直这人还算是比较正直的,司徒策相信这一点,不过,他还是要确定清楚,问那年轻人道:“他们有没有玷污你的媳妇?有就有,不要怕,照直说,两位大人已经说了,绝对会为你做主的。”
那年轻人孱弱的声音道:“没有,只是打了,用鞭子打,打得很利害,我媳妇……,昏死过去好几次……”
司徒策瞧他神情,并不像有所隐瞒的,如果媳妇曾经被锦衣卫当场玷污,或者有拖到别的房间进行玷污的可能,他的神情绝对会发生变化,但是司徒策没有看到这种变化,在二老身上也没有看到,又问了那小媳妇,小媳妇饮泣着红着脸摇头,他这才相信。
龙翔忙又对那些行刑的锦衣卫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畜生!把人家小媳妇打成这样,你们没有妻儿老小吗?你们还傻愣着做什么?该怎么办自己知道!”
那帮行刑的锦衣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脑瓜比较灵便的,赶紧的跪倒,自己狠狠抽打自己的耳光,一边抽还一边骂:“打死你这不长脑子的畜生!”其余的人跟着也跪倒抽打自己耳光,一时之间,审讯室里噼里啪啦耳光声响成一片,脸很快就肿了,口鼻都打出了血。
那老农忙不迭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各位官爷,这可是折杀老汉一家了……”
司徒策这才对龙翔说:“罢了!让他们都起来吧!”
龙翔一摆手,锦衣卫们这才停手,一个个脸肿地跟猪头似的站在了一边。
司徒策转身对钟秉直和龙翔道:“事已至此,暂且这样吧。他们几位如何安顿?还请两位大老爷亲自做主为好,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他们再出任何问题,我不管是谁的主意,就只当作两位的主意,从此我绝不再管你们锦衣卫的事!”
钟秉直赶紧道:“这个柳川贤弟尽管放心,这一次愚兄亲自安排,先给他们养伤。然后嘛,在城里给他们找一家店铺做点小生意,本钱费用都有我们出。往后有我们锦衣卫照着,这生意尽管放心,绝对红火。这也算是我们赔罪之情。”
司徒策想不到他这样安排,倒也很是不错,拱手道:“那我就替他们多谢了!”
老农一家听了这话,当真是喜从天降,身上的伤仿佛立即好了许多似的,精神头也来了,挣扎着跪倒要给钟秉直磕头,浑然忘了先前是如何被锦衣卫蹂躏折磨的。
司徒策在心中暗叹了一声,这时郎中已经赶到,给四人检查之后,也确定是皮肉之伤,没有生命危险,司徒策这才放心,叮嘱他们在衙门里好生养伤,到时候新店开业,他会亲自前去恭贺的,这下把老农感动得吧嗒吧嗒地直掉眼泪,用满是伤痕的手拉着他,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司徒策他们抬脚要走,那小媳妇突然朝司徒策说道:“大官人,我想起还有一件事……”
司徒策忙过去,问道:“什么事?”
“嗯……,那个跟我们换钱人,好像是个和尚!”
“和尚?他是光头?”
“不是,他吃东西之前,要轻声念经。约莫是个和尚。”
“哦,谢谢你!”
小媳妇满是伤痕的脸,娇羞地低了下来。
司徒策和钟秉直、龙翔回到会客厅,钟秉直还要再解释什么,司徒策摆手让他不要再说这件事了,钟秉直这才讪讪住了口。
龙翔忙问道:“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查那个和尚吗?”
“什么和尚?”司徒策问。
“刚才那妇人说的,跟他换银子的好象是个和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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