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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心底隐晦的不甘,又也许是那个夜晚受了某种蛊惑,夏满竟应了。
那个夜晚,男人脸上的笑,灿若繁星。
虽然夏满同意了,但她并没有以靳太太的身份再搬回去,仍是住在那相通的别墅对面,二人就像普通的小情侣,尝试着慢慢向彼此靠近。
她能感觉到,靳凉对这份关系,却是用了心的。
重温三年前他不曾陪她吃过的小店,踩不曾陪她踏过的马路,手挽手,幸福地仿佛的不真实。
她这才知道,原来三年前,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还记得。
尘封的心,被他慢慢打开,敞出一条明媚的道理。阳光下,他仍是初见时的俊朗少年,手持鲜花,等她慢慢靠近。
可也许,她夏满注定不会拥有幸福。
就在她以为自己离美好越来越近的时候,靳玫的出现,再次打她个措手不及。
这日,夏满在院子里给枝叶做着修剪,拿着剪刀,一片一片,细心的将损坏的叶子剪掉。
靳凉白天去工作的时候,她偶尔无聊,便会到这边的花田,去看看他亲手给她种的月季,希望它们能尽快发芽开花。
“夏满!”
倏地,一道尖叫声从别墅内传来,夏满才一抬头,就见靳玫满脸阴鸷地朝她冲了过来。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蹙眉看着靳玫。
“贱人,孩子都被我哥打掉了,你怎么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抢别人的男人,你怎么这么贱!”
靳玫气地尖叫。
夏满看了她一眼,“靳玫,靳凉是我的合法丈夫,至始至终,都是我的男人,又何来你说的抢?而你口中说的别人的男人,难不倒,这个‘别人’,是你?”
靳玫指着她,“哥哥本来就是我的,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夏满笑了,像是看小丑般凝着她,“靳玫,还要继续编下去吗?靳凉与我说过,你只是他的妹妹,并无掺杂别的情愫。所以,至始至终,你一直在自作多情,说谎骗我罢了。”
靳玫面色瞬间就惨了白,她咬着牙,倏地冷笑一声,“呵,编?夏满,你以为我是在给你谎言,那么哥哥呢,他其实也一样!”
“你什么意思?”
“夏满,很得意么?跟自己的杀父仇人相爱,你对的起你死去的爸爸吗?!”
‘轰隆’一声,夏满的脑海如劈入一道惊雷。
她咬牙切齿,声音绷到了极致,“靳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靳玫疯狂大笑,诡异又惊心,问她,“夏满,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吗?”
“靳凉说是心梗突发离世。”她用力攥紧拳,完了之后,又加一句,“他不会骗我。”
“是,哥哥他不屑撒谎,但是夏志国的死,他隐瞒了真相!
知道你爸为什么会被双规吗?因为哥哥的‘栽赃陷害’,让他倒了台!
他是死于心梗没错,但是,他的突发,却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之!
夏满,三年的牢狱之苦不轻吧?这打在你身,却是痛在你爸的心里啊。他一直不知道你在监狱里的状态,可就在他倒台那日,哥哥把你在监狱里的照片给你爸爸看了呢。
他啊,可是一看你的这些照片,一激动之下,翘辫子的噢。”
靳玫一边笑着,一边从包里取出一叠照片,随手一扬,甩在夏满的面前。
空中凌乱飞舞的相片,她刻骨铭心,一张一张,皆是她三年里噩梦的每一帧画面。
“哈哈哈,夏满,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所谓的相信。你确定,你要跟你的杀父仇人,共度一生吗?”
靳玫还笑得猖狂,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她此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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