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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福气愤啊!
是谁!这大半夜的!在井边吓唬人!!
福福挣开拽着她的人,直剁脚,气鼓鼓的抬头看。
额。
“咋是你?!”
德正啊德正,不带这样吓唬人的啊!
“我还想问你们呢,”福福刚生了气,没质问呢,这边德正火气倒不小,“大半夜的,在井边玩啥!!”
在井边玩???
“我,我们,我们哪里在井边玩?!”福福气的话都说不连贯,“你好好看看,我,我在打水啊!!”
说完,又有了气,伸手拿腰上的绳子就往德正身上甩了甩,“还好我绑的牢,要不然你这一吓,我若慌了神,那可咋办!”
福福一回想,心更是扑腾扑腾跳不停,真是吓人,“大晚上的,你干嘛去了?!”
福福这才看清,风尘扑扑的,不远处还放着两扛草,地上有镰刀,这是从山上才回。
德正也不说话,把福福和益哥往后拽,到了路边,这才自顾上前,拉了几下井绳,开始打水。
福福松了腰上的绳子,又解了树上的那头,牵着益哥的手,看德正打上一桶水,倒进水桶,也不说话。一手提着,回头又看地上的两捆草,稍一犹豫,就放了水桶,从福福手上拿了绳子,把两捆草绑在一处。
弯腰,一个用力,就把草扛着肩上,又一手提了水桶,前头走。
福福和益哥大眼瞪小眼,刚伸手想帮忙,就被瞪了回来,只得后头跟着,不好说话。
家里水缸一点水都没剩,德正把水桶刚倒进去,就回头问,“今儿一早还满水缸呢,咋一天就没了?”
益哥乖,“德正哥,我们浇果树了。”
“果树?”
益哥又是乖巧的点头,出了屋门,连蹦带跳,像献宝似的,颠颠往房后跑,“德正哥,我姐在家后院栽了果树。”
“这边栽的山楂树,还有酸梨树,都是老酸老酸的。”
“我们山上挖的呢,老大老大,老沉老沉了。”
益哥小孩子,家里栽了果树,也算新鲜事,又是自己忙活的,特别有成就感。
此时在德正跟前,这一说起来,就小嘴巴巴的说个不停,“德正哥,姐姐和我还摘了好多酸枣,在篮子里呢,一会你尝尝,可酸了嘞。”
福福后头跟着,也到了房后。
两棵新栽的果树,浇透了水,还滴着水珠。
“山上挖的?”
益哥轻轻的摸着果树,很是小心,“是的呢,德正哥。”
德正听了不说话,转悠了一圈,又拍了拍树干,回头看向福福,“你要栽果树?”
这是问她呢,福福点头,“这时节正好,移栽过来,好成活。”
德正绕着果树,还晃悠了两下,这边福福看着心疼,刚栽的树苗,可别让他给晃悠出来。
刚要开口,就听德正说话了,“栽的还挺深。”
福福得意,大黑天的,摊开磨起泡的手,“那当然了,为了挖坑,我手都磨起泡了。”
福福的手,是真磨起泡了。
她手本就细腻,没干过粗话,这铁锹用的,磨了一下午,两个大水泡。不过看着新栽下的果树,想着日后结出的果实,嗯,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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